,她此刻早已跌坐在了地板上。
她在许庆的搀扶下,立在床边不远处,双目微肿、失魂落魄,探着脑袋担忧不已,完全不似平日那个威仪沉静的帝王。
等待的过程,在博婉玳看来,是那般漫长,许久后,唐御医才皱眉起身对博婉玳道:“凤后是因突然急火攻心,这才晕厥,微臣开副药,静养几日,便会好转。”
博婉玳点点头,让御医下去开方子,自已又上前坐在华贵的金丝楠木镶宝凤床床沿,眼中只有那张与这床上的华贵光泽格格不入的苍白病容。
目光移向他平坦的小腹,心底的悲痛源源不断的向全身漫延。
她猜他已经知道……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博婉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想起寒暮雪失了孩子时,悲痛欲绝,只在悄然落泪,对一切都不闻不问的样子,她怕颜墨梵连颜家人可能都不顾了。
那时,她该怎么办……
颜墨梵在灌了药后,晕睡了半日醒来时,已是入夜。
醒来后的他不哭不笑,任凭博婉玳如何唤他,只是不理,眸中无神的如殿外不见点滴星辰的夜空,一片漆黑空洞。
“哭出来,难受你就哭出来……”博婉玳侧躺在他的身侧,紧紧拥着他,一遍又一遍摇晃、呼唤:“你哭出来……”
不起任何效果,他象麻木了一般,面色苍白的睁着眼,眸中不蓄半滴泪,眨也不眨的望着凤床顶上,金线织绣着的凤舞云纱帐,但那繁丽的绣景,却没有映入他的视线。
博婉玳心底的阵阵的刺痛,不安更加扩大,直接坐起,将他抱起,裹在怀中,低头吻住他的唇,许久,没有半点回应。
此时,她脑中彻底空白一片,除了紧紧抱着他,侧面贴在他脸上,不知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博婉玳感觉面颊上有一丝湿润,低头发现颜墨梵眼中泛起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下,悲怆中不由得带着一丝欣喜,却跟着滑下泪:“没事的,孩子我们还会有,他还会回来。”
颜墨梵泪流的更凶,虽然还是一声不吭,但博婉玳比之前安心了许多:“大声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我们的儿子还会回来,儿子好,又乖又孝顺……”
“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啊……“颜墨梵顿时疯狂了,大声的撕喊,握紧拳头,狠狠得捶打自己:“我害了我的孩子,是我害了他……报应,报应啊……哈哈……”
“我们会让他回来,他会回来……“博婉玳被他吓到,紧紧抱住他,再次吻住他的唇,一阵刺痛,口中泛起一股腥甜,但博婉玳宛若未觉,不管不顾的狠狠吻着,许久后才略松开他些,唇上已被咬了道口子,不停的向外泛着血滴。
颜墨梵在她松开的刹那,惊慌的一愣,倾刻间紧紧抱住她,在她的怀中失声痛哭……
“报应,这是我的报应……是十皇子把他带走了,我不配当他的父亲,他不会回来……”
“会的,孩子会回来,等你好了,孩子就会回来……”
……
直到颜墨梵哭累了再次晕睡时,已是卯时。
博婉玳恢复了上朝,朝堂上又如先前一般,分为三派,一派向她谏言,严惩皇贵君,一派则认为皇贵君是被奸人所陷害,其余中立……
“陛下,当时杜正夫及几位宫侍都在场,都可以证明皇贵君萧氏离金公子最近,除了他没有人能将金公子推入池中。”寒云上前正色道。
“你凭什么说皇贵君离金公子最近,便是推他入水之人,为何他不能自己在水面行走而落入……”一官员反驳。
“初冬时节,谁都知道湖面冰浅,金公子为世家嫡子,又不是三岁小儿。”寒云怒目而驳:“若非萧氏故意,为何凤后会被滑倒,分明有人事先在园中地面倒上了水,地面结了层冰……”
“大人意思是想说皇贵君谋害凤后……”萧言玲实在忍无可忍,她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