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从懿安宫在这里,需小跑半个时辰才到:“就算去见过宁太君,只怕也是拿他当个幌子,禁足期间,未经朕的同意,居然乔装宫侍,私出昭阳宫,还大胆的跑到这里来,前面就是炎华门,你当朕是傻子吗?你可知抗旨、私自出宫这些是欺君之罪……”
“陛下为何不信臣侍?”颜墨梵打断她的话,蹙眉怒驳:“臣侍根本没有打算出宫,只是正好走到这里,你说臣侍私自出昭阳宫,臣侍认了,之前臣侍答应宁太君……”
“你要朕如何信你,你做过一件能让朕信任你的事吗?”博婉玳心里更加恼火,阴冷的质问:“此时此刻,被朕自亲撞到,你还在狡辩。宁太君?他与你的交情,会让你为见他而不顾欺君之罪,私自出昭阳宫?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再定我一条罪,我如今在你眼里已是罪无可恕,再多一条又如何?出不出宫又如何?你要定谁的罪,谁敢说半个‘不’字。”烈日晒得人失了理智,颜墨梵双眸通红,蒙上雾气,不顾平日端庄的凤后形象,不管身边立着、站着一群的宫侍,愤恨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想逃出宫,我问你,我出宫还能去哪,我还有家吗?我还回的了家吗?我的家人,全部被你关进了刑部大牢,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却随便给他们安个罪名,把他们全部关押,你以折磨他们来惩罚我。这就是你一国之君的光明手段?你简直就是个卑鄙的阴险小人。”
在场所有宫侍都把头压得很低,装着什么也没听见,还有人双手在微微的打颤,凤后乔装宫侍,还侮骂陛下,万一在场有一个人将这些传出去,陛下颜面何存?陛下会不会让他们永远也开不了口?
“你给朕再说一遍?你凭什么说朕是阴险小人?朕是把颜府一家全部打入大牢,那又如何,别说只把他们关入大牢,朕就算诛颜家满门,都没有错。你难道不是颜家人吗?谋害皇嗣的罪不够诛九族吗?朕还没有捉拿你颜墨梵的九族,你倒敢大言不惭的说朕阴险。”博婉玳咬牙怒骂,突然发现边上有不少宫侍,对着他们吼道:“通通滚开。”
两名随侍惊恐的远离,浣衣局的宫侍更是惊惶失措的离开,生怕刚才听到的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朕要不是念在你是先皇赐给朕的正君,朕的凤后,早就杀了你,诛了颜家满门。朕如今只是将他们收押,这么做已经很对不起朕的皇弟,朕的父君,你这个凶手,还有资格骂朕阴险……”博婉玳一步步向他逼近,双手在侧身攥紧拳头,愤怒的斥喝。
颜墨梵心口隐隐地泛疼,双眸腥红,声音颤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非要把那些无辜的人牵涉进来?这不公平。你放过他们,哪怕贬为庶民,既便永远不让他们入京也可以。真正的凶手是我,十皇子是我害的,你要想折磨我,可以废了我,让我去冷宫、浣衣局都可以,天天鞭挞我也可以,只要你放他们自由,我任你处置。”
说着,伸出一只手捂住脸,不想让博婉玳看到他涌泪不止双眸。
博婉玳声音极轻,神情却阴冷的可怕:“你的心里,声声念念,都只有颜家的人,你怕朕杀了他们折磨他们。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杀了朕的凌儿,朕有多痛,朕的父君、朕的皇弟,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朕心里有多痛?还想要公平,好,你把朕的凌儿还朕,把朕的父君还朕,朕马上放了颜家人,这够不够公平?
伸手拉下他捂着脸的手。
颜墨梵将脸转开,不想让她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样。
博婉玳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狠狠的扳回来,逼他看着她。
颜墨梵抽咽着,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还不起,除了这条命,也没有的还。”
“你还不了,是吧,朕告诉你,朕对你对颜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要是再敢放肆,朕保不准会对颜家作些什么。”博婉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