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交待臣侍?”
“无事……”博婉玳眼神黯淡,脸色淡然,随意找了个借口。“只是想告诉凤后,朕今日要与朝臣商议要事,难有空闲,夜里才能过来后宫。”
“陛下只管放心。”颜墨梵松了口气。
博婉玳转身继续前行,心中却无比失望:他在看到玉佩时,那般惊愕、恐惧,却要装得如此平静,他在掩饰,他在掩饰什么?为什么怕她看到他的惊恐,为什么要对她掩饰?皇弟落水之案了结这么久,数年来无人问津,既便是恢复齐君尊位时,她也因刚登基而要稳住朝臣及后宫人心,不打草惊蛇,以十皇子失足,皇贵君诬陷为名。若他只是单纯的遗失玉佩,根本无需如此,也不会如此……
博婉玳并没有直接前往清和殿,而是先在清和殿配殿内,遣出所有人,召三个影卫同时进见,下了一个任务,让他们无论用任何方法,寻任何线索,也要查出凤后在那年百花宴中与十皇子落水可有关系。
早朝依旧如平日般,按步就般的庄严进行着,博婉玳也完全专业的听着朝臣的每一项政议,并下旨,由祥王代帝巡察大耀边防。
顿时殿上一片骚动,众朝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新帝派钦差巡察边防,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但一般都是派兵部官员,极少有帝王会派亲王前往,哪个帝王会希望亲王看到边境所有城防及朝廷所有兵力,那不是自已跟自已座下的王位过不去吗?
而且祥王去,祥王什么人,京里有名的纨绔,他去青楼伎馆赌场酒肆还差不多,巡察边防,叫他去能干什么?
会不会是陛下故意的,就因为他这样,才安心让他去,反正就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可为什么不派兵部官员?
朝臣们各有想法,也有想要反对的,又没理由,祥王就站在朝上,你敢说他不能去,凭什么堂堂亲王,不能巡察边境?
建议陛下派兵部官员陪同前往?等等,兵部尚书是祥王的……
朝臣们有偷偷瞄着尤谊的,有偷偷打量祥王的,有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的,不多时,吾皇万岁的高呼响起。
尤谊立在下首已是哭笑不得,祥王何许人,尤家怎可能用身家去扶持如此一个扶不起的人物,果真是自古帝皆多疑。
这道圣旨在博婉玳预料之内,自这日起,尤家与祥王除了家中各种丧喜宴之外,从无往来。
退朝后,她按计划在御书房接见金茉,给了她一道密旨,令吏部在三个月内对大耀仓府、豫府、晋府这三府及下属七州五十二县城所有官员进行秘密严查。
金茉心中暗惊,这个范围虽不大,但也绝对不小,这其中也有不少金家旁系及姻亲:“臣领旨。”
“朕不希望因此事引起任何骚乱,一切应一如平常才好,事后,你直接承到御书房来。”博婉玳顿了顿,眸光幽深的凝视她,威严的说道:“金大人,这三府都与京城相邻,朕也知多有各世家姻亲门人,你可莫要让朕失望。”
金茉闻言更是一颤,她听得出陛下这话中明显的警告,连金家的姻亲门客们,她也只能一视同仁,能舍则舍了:“臣定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博婉玳又交待几句,便让金茉退下。
当日晚膳,颜墨梵与萧煦生同在雍华宫用膳,不想颜墨梵多食了含有陈年香酿的菜品而醉倒,被送往雍华宫配殿内歇息。
博婉玳晚膳后前往雍华宫,听说颜墨梵醉倒,立刻前去配殿看望,留萧煦生照顾寒暮雪。
刚进配殿,遣出宫侍,三位影卫便现身跪下:“陛下恕罪,事隔多年,实难查到线索,但凤后酒力不济,属下等只能出此下策,请陛下恕罪。”
博婉玳微闭凤后,片刻后睁开:“他能说吗?”
“请陛下上座。”其中一名影卫让博婉玳坐于上首,挥手灭了宫灯,仅留一盏光线微弱的八角镂空香灯,拉过帷幔,帷幔上竟有一个男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