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知?”
湛王问话出,云佳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紧绷,赶紧道,“知……知道!”
湛王听言,看着她,幽幽沉沉道,“想跟本王的王妃说什么?”
清楚自己是解药,明白自己的价值,想跟容九谈什么条件吗?若是……哼!
“回……回皇叔,晚辈想跟王妃说:请王妃在皇叔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可以准许我离开。”
“离开么?”湛王神色莫测。
“是!晚辈不敢居功,只求皇叔在事后,可以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云佳抬头看着湛王,眸色清亮,真切。
湛王看着她,淡淡道,“若是你可解毒。事后,你会如愿。”
云佳听言,脸上表情瞬时舒缓下来,叩首,“谢皇叔。”
湛王起身,往外走去。越过云佳之时,衣摆下一沉。
凛一神色微动,上前一步。湛王垂眸,看着拉着他衣摆的小手,眸色不明。
碰触到湛王视线,云佳不由瑟缩,即刻把手松开,紧声道,“皇叔,可否准许我回安王府一趟?我想回去看看父亲。”
湛王听了,转眸,“凛五!”
“属下在!”
“安排一下时间,而后送她回安王府。”
凛五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随着隐没,“属下遵命。”
湛王离开,云佳坐在地上静静发呆。
走出云佳院子,湛王问,“那两个人情况如何?”
凛五回禀,“没问题。”
“那就开始吧!”
“是!”
“婢妾见过王爷。”
一道仓皇的声音入耳,湛王随口应,脚步不停,大步离开。
脚步声远去,任姨娘起身,抬头,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绯儿,男人呐!没有不喜女色的。湛王他也是男人,他也一样。这床底之间的事,不要害羞,只要你做得好,你的宠爱就不会少。纵然是湛王以后娶了王妃,你的宠爱照样不会丢。”
“正妻跟妾室不一样。正妻要端庄,要贤淑。床底之间媚宠的事儿不能做,不然就是放荡。但,妾室却可以。”
“正妻那是为了男人操持中馈的。而妾室就是伺候男人的。伺候的他舒服了,他什么都不会缺你的。”
“特别湛王那人,对世间规矩最是不屑。宠妾灭妻,别的男人或许还有顾忌。可他绝对不会。他想宠谁就宠谁……”
“所以,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只是妾室,就什么都不是。你可不要轻看了自己……”
想起她来湛王府的前一晚,母亲跟她交代的话。任绯淡淡一笑,满满的嘲弄。
她任府确实是这样,她父亲把宠妾灭妻做了一个极致。
她母亲顶着正妻的名头,每日里里外外的操持着府里所有的事。而,府里的妾室呢?每日闲闲无事,只负责把自己装扮的美美的,留着力气伺候男主子就行了。
妾室那是真的比正妻都舒服。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任绯对于那母亲的那套说辞,几乎完全不怀疑。可是现在……
看看那些为争宠死去的,还有那被驱离的妾室。哪一个不是娇颜美色,然,那又如何呢?触犯了王妃,没有一个被饶过的。
都是男人,却不见得都一样。以色事人,终是卑贱。
湛王府不是任府!想以色压过王妃地位,太可笑!
“任姨娘,今日若无紧要事,还是待在自己的院子好,别到处乱走。”
听到声音,任绯迅速收敛神色,转头,看到齐瑄,微微俯身,“婢妾这就回去。”
“嗯!”
齐瑄点头,任绯疾步离开。自嘲,这就是湛王府妾室的地位,连管家都是她们的主子。
“周正!”
“在!”
“你带人把云佳院子围起来,没有主子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