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正微微抬头,看着容倾恭敬道,“案子一句概括就是:古家少主古玉峥被昙庄屠夫潘俊所伤,现命悬一线中。”
容倾点头,随着问,“不过,潘俊一个平头百姓,如何会伤到古家少主呢?”
法医的一种习惯。总是不觉的主动的探索数据,而后在脑子里自动生成一条线。
主动的询问,比被动的听取,思路更加清楚。
所以,在刘正回禀一句之后,容倾不觉反问开来。
经过两次协同办案,容倾的一些习惯,刘正也多少触摸到了。继而,不迟疑,如实道,“根据古家抓获的行凶之人交代,潘俊是勾结一帮悍匪,借助悍匪的凶悍险成事。”
“抓获的那个行凶之人,可是那帮悍匪中的一员?”
“是!”
“既是悍匪,可做过别的案子?”
容倾问话出,刘正眼帘微动,随着道,“王妃,下官可否问一个问题?”
“刘大人请问?”
“王妃刚才这个问题,跟古少主被袭一案,可有什么关系吗?”
“可说有,也可说没有。若是那些悍匪曾经做过别的案件。那么,在古少主的案子上或可参考之前的案例。毕竟是同一帮人所为,如此,或可找出一些共同点儿,或反常之处!”
刘正听言,颔首,“王妃说的是!”
容倾查案时的细致,总是会令他有所得。
湛王看着容倾,眸色深远,悠长。
他的王妃有些奇怪,有些与众不同。这一种感觉不止刘正有,湛王这个枕边人感觉更清晰。
女儿家该会她不会,女儿家不该会的,她偏偏很精通。
思路清晰,关键点儿抓的精准,说是精通不为过。
“回王妃刚才的话:要说这些悍匪,还真不是第一次做案了。官衙也没少派人绞杀。只可惜,收效却是不大。因为,他们流窜性特别大,又无家无口,想一举歼灭,实为不易。加上,为首之人特别的奸猾。一直以来让我们很是头痛。”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居无定所,这种性质的恶徒,最是难逮捕。这点儿倒是真!
“既是如此,他们怎么会和潘俊结盟?”
“据被抓获之人交代,最初并不是结盟,而是要挟。”
“要挟?”
刘正颔首,“年中,潘俊为距离昙庄几十里
昙庄几十里外的吴员外送肉时,因下雪结冰路滑遭遇车翻,连肉带人都一并摔下了高坡,当时还受了伤。也就是在那时被悍匪喂了毒,并要挟他,只要听话保他无事,反之,就要他性命。”
“然后呢?”
“然后,那些人或早就得了消息,知晓古少主要从哪里经过。继而交代潘俊听到动静,就喊救命。性命受到威胁,他照着做了。”
“古少主救了他!”
“王妃猜的精准。”
容倾听了,扯了扯嘴角。这个好像不值得夸赞吧!因为,若是当时古少主没救他,那就没眼下这结盟,要挟一说了。
“古少主人倒是挺不错的。”
一句话,余音悠长,疑惑清晰可闻。一个大家族的少主,能镇守住那么多人,可预见他并不是一个纯善之人。如此,会那么轻易就施以援手吗?有些奇怪!
听出容倾话中的探究,刘正道,“其实,古少主会救潘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潘俊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对潘俊的底细秉性有一定的了解。”
“古少主跟潘俊之前有过接触?”
“嗯!潘俊杀猪的手艺,在这一片很是有些名气。干活儿干净利索,浪费少不说,还炖得一手好烫。同样的骨头,同样的肉,他炖出来的味道特别清香。也因此,曾被古家传去做个过几次活儿。”
刘正如实的说,湛王听着,淡淡看了他一眼,“本王是让你给王妃说案子的。不是让你在这夸奖犯人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