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主子这可算是惧内了?”凛五就这么把凛一给卖了。
惧内!二字入耳,湛王没抑制住,眼睛也直了一下。新鲜的无以加复。
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紧不慢道,“你呢?可是也认为本王这是惧……惧内?”
那字眼出口,湛王面皮抖了抖,一时好笑,一时气怒。
凛五摇头,正色道,“主子当然不是惧内。”
“继续说!”
“主子应该只是一时感到新鲜,新奇了!所以……”
被休了,被踹了,被人甩脸子了。这些,他作为下人从未想过的事儿。眼下湛王却正在经历着。这,惊的人,直接新鲜死了。
“所以怎么样?”
凛五头又低了低,“所以,主子被王妃踢了才没吭声。”
湛王听言,看了凛五一眼。随着移开视线。谁说他没吭声?他吭声了,可惜得到的回应,是那小女人挥过来的拳头。
想到容倾当时那凶悍的样子,湛王嘴角扬不起,垂不下。某处又疼了。那个放肆的小东西!哪里都敢踢。
“容九在做什么?”
“王妃在屋里歇着!”
“是吗?”
“王妃说,关于容逸柏,随主子高兴。”
湛王听言,扬眉,扯了扯嘴角。连容逸柏都不管了,看来这次火气确实不小。
所以说,王妃这次的沉默,不是被主子吓唬住了。而是,有那么些不想搭理主子的意思。
不过,容倾如此,凛五倒是多少能够理解。
这次主子病倒,容倾确实是用了心了。然,主子没记人家一点功劳也就罢了,还反手就算计了人家一下。这……搁谁这心里都憋闷得慌。
只是,湛王行事一直都是无所顾忌,想到了,就做了,顾虑他人心情这种事儿,他从未考虑过。就算是对容倾,他一时也考虑不到。
面对儿女之情,湛王是懵懂的那个。很多时候,他对容倾的态度,完全是凭着情绪的起伏来控制。
当恼火了,就罚她了。
当不舍了,就退让了!
当高兴了,就纵容了!
当心里不舒服了,看容倾也是各种被不顺眼了。
而这次呢?对容倾的忍让和纵容,是因为不舍呢?还是心里在高兴着什么呢?
***
日子在持续,容倾每日吃吃睡睡,转转晃晃。湛王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静养之中,除了每日让凛五去容倾面前晃动一下,传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外,也没说其他。
容倾每次都是恭敬听着,可就是不往前凑。这台阶不递上,湛大王爷继续静养着。哄人没试过,低头没想过,如此,耗到她自动消火儿。
两个人以一种奇特的平和点儿僵持着。
日子一天一天继续着,容倾吃的香,睡的甜。
“麻雀,这黄婆婆的鱼头蒸的真不错,你尝尝!”容倾缩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在麻雀口中。
瞬时,麻雀只感满口生香,“好吃!”
“来,坐下一起吃!”
“小姐,这不合规矩……”
“又没别人。坐下吧!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小麻雀听言,屈膝,“谢小姐。”说完,坐下。偶尔吃一口,更多时候都在为容倾布菜。
“这黄婆婆的厨艺真是不错!每个菜都烧的不赖。”这也是容倾短短几日就显胖的原因。简直好吃的停下来呀!
小麻雀听了,盛了一碗鱼汤放在容倾面前,随口道,“黄婆婆是公子亲自教导出来的,对小姐的口味很是清楚,做出饭菜都是和着小姐口味做的。”
容倾听了恍然,“原来是这样呀!”心里暖暖。
哥哥贴心的有些过头,相公呢?又闹心的过了头。唉……
“要是王爷跟公子能匀匀就好了!”
“要是能匀匀,谁不想匀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