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怕是没人稀罕。
“你也找不出理由吗?这是不是证明,我这样做没有一点儿错。顾静作恶得恶果,是理所应当的,对不对?”
“顾静做的确是不对。只是,还请你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
“我若是不给呢?是不是所有的错又都变成我的了?”容倾看着顾廷灿,顾振神色平淡,“明明不知所谓的是她。可最后在你们心里落下的一定是容倾冷血无情吧!”
“我饶了她,你们觉得理所当然。就如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可若是伤了她,即刻就会被你们恨上。如此,我为何还要饶了她呢?你们不讲道理,我也不用自作多情的去讲什么情意。”
容倾话落,顾廷灿瞬时开口,“我们没你想的那么不讲道理。倒是你,图个一时痛快。可之后,传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听到这话,容倾笑了,“这又是一个警告吗?又想告诉我,这样做对我同样没好处吗?”
顾廷灿闻言,面色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都无所谓。你们或许已经习惯了,打着为人好的旗号,来压迫别人。只是这好,谁喜欢?谁又稀罕呢?”
“在你眼里我们就是那么虚伪的人吗?”顾振开口,心口压抑,憋闷。
容倾淡淡一笑,“如此,就请舅舅给我一句实话。若是我把顾静弄死,你可是会理解?认为她不过是罪有应得,而我不过是以恶制恶,不会因此就怪我?”
顾廷灿抿嘴。
顾振听言,心口一窒,看着容倾那清亮,淡漠的眼眸,静默,良久,心口溢出苦涩,“我也许能理解,只是,仍会怪你。”
“舅舅这话,倒是很真实。”容倾说完,收起发簪,淡淡道,“带她走吧!”
话出,顾廷灿不由一怔,神色不定。顾振看着容倾,不明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难道就是因为他说了一句实话吗?
“舅舅不明白我为何让她走吗?”
“为什么?”顾振问的坦诚。
“杀了顾静,说是一时痛快。可我并不觉痛快到哪里。杀人并不是那么愉快的事。更重要的是……”
看着顾振,容倾坦诚道,“我以为,亲戚之间,哪怕不能相互扶持,也不应该相互踩踏,变成仇家。现在,我们跟舅舅家,虽有过太多的磕磕绊绊,让彼此都很不愉快。可最起码还未变成仇家。可若是我一旦动手杀了顾静。那……一切或许都不同了。我不想容逸柏的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难。”
顾振听言,心口一紧。
“在以后的道路上,舅舅不想帮他,可以不帮他。但是,请不要去踩他。我也同样,未来我是容倾也好,是湛王妃也罢。只要你们不碰触容逸柏,我们永远都是亲戚。就算不是那么亲近,也绝对会有那份客气!”
顾家只要不添乱,让容逸柏的仕途少一些磕绊。那,她也不去捣乱,让他顾家的后宅多一分安稳。
官场上的事,她没能力参合。可给顾大奶娘加点颜色,让顾振后院不时着把火,她还是做得到的。内宅不稳,顾振官途也难顺。
顾振听言,心头一时百味复杂。原来是这样!
“以后守护她。我,不遗余力,不留情面!”
“只要你们不碰触容逸柏,我们永远是亲戚,就算不亲近,也有那份客气!”
容逸柏曾经说过的话,容倾现在说的话。让人明白,何为家人。让人明白了,为何退让。
容逸柏没有一个能帮助他的好父亲,可他却有一个尽力护他的好妹妹。
容倾过早没了疼爱她的母亲,可她却有一个护她在心的哥哥!
傍晚十分
“仁王爷,可有兴致喝一杯。”
看着容逸柏手中的酒杯,还有他那眼底已盈满,开始外溢的笑意。
钟离隐不咸不淡道,“喝酒是假,来向本王炫耀才是真吧!”
容逸柏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