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个祸害,还知道回家呢,看在这儿呆着不错,我看就叫沈大人留你住几个月再说。”
莫中堂听到这话吓得跪下,抱住他的腿,“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么?我要回家。”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成日不务正业,只知道花天酒地,想起自家长子就使他头痛,莫家将来的重担要怎么交给他。
莫明裕扯了扯腿,没有能扯动,只好由他,便连人拖到交椅上坐下,沉声问道:“你是怎么杀的人?这点都不懂,你若是欢喜就弄回府中,到了府中,你想怎么样都成,在外头被街坊抓住,你是个蠢的。”
莫中堂见他问起,心里有了希望,便把那夜的事一一道来。
一日出街,莫中堂在市街上看中了一名少女,便是赵老四的闺女,一向喜欢在大街上行猎的莫中堂被那少女勾了魂,人滑溜溜的从手中逃走,心里头越发的难耐,便把心中郁闷说给了妹夫方鸿运听,方鸿运说有办法把此人弄到手,只叫莫中堂听他的。
于是过了两日,方鸿运寻了机会,叫上两个酒肉朋友在桂香楼里喝酒,几人想夜探赵老四的府中,正好那日赵老四给儿子择媳,一家人跟着媒人看亲去了,回来的晚,方鸿运使计决定把人绊在外头,留出足够的时间给莫中堂行事。
莫中堂一时高兴,不由多喝了几杯,半醉半醒,由着方鸿运扶着入了赵老四家的院子,到了里面,果然寂静无声,莫中堂在井水边洗了一把脸,便高兴的探入闺房。
他把姑娘给办了,又酒气上了头,往旁边一躺睡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身边之人已经死透,身子都是僵冷的,一骇之下,醒了酒,猛的往外跑,正好撞上赵老四一家人半夜回来,打了照面,接着被人扛进了衙门。
莫明裕听了长子的话,心里那个气,家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若是不够大可花钱买便是,这个不争气的偏偏喜欢四处打野食,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气得莫明裕头痛胸闷,却终究是舍不得下狠手打儿子。
“方鸿运当时在哪儿?”
莫中堂想了想摇头,“酒上了头,之后的事不太记得了。”
“那人——”莫明裕睁大了眼,又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咬着牙问:“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此时的莫中堂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显然是喝多了没有了记性,莫明裕终是气不过,一巴掌招呼到儿子脸上,立即起身,“给我好好反省,不省心的东西。”
说完转身出去,莫中堂见他要走,终于心里不安了,“爹,我要回去。”
“你敢,给我老实呆着。”莫明裕回身一吼,莫中堂老实了。
莫明裕寻沈县令了解案情,那忤作已经验了尸体,致命处是脖子被人掐断。
听到这结果,莫明裕心中一紧,想起府中失踪的少女,有不少便是死于此状,还有什么不懂的,必然是这个杀千刀的祸害的。
莫明裕与沈县令寒暄了几声,才出了衙门。
坐在软轿里,他忽然晃过神来,眯着眼想了想,此事莫不是自家女婿下的圈套?想起方鸿运,他嗤笑一声,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不就是个穷小子,连身契如今还压在莫府中,他敢如何?
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决定再从长计意。
莫明裕这边稳住沈县令,那边派人四处打听赵老四的下落,好几日过去也没有结果,心里开始有些着急了。
再这样下去显然不行,沈县令这边已经不是钱能解决,莫明裕心急乱投医,把女婿方鸿运找了来,毕竟都是下等胚子,总能认识几个苦力工,或乞丐窝里的人,帮着打听也是好的。
那赵老四一家穷得响当当,出了这样的事,不往乞丐窝里一捂,就是冒充苦力工乘船走了,如今莫家没有船队,连渡口的这片地方都没有了人手。
方鸿运穿的是松花色长衫,欣长的身材往那儿一站,莫明裕眯了眼,这个时候看这女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