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心,细心的把豆杆沫子扫下来,摸了摸他的脖子,上面被豆杆擦得通红,“痛不,要不要抹点膏子,上次青叔给的膏子没有用完。”
“不用,下午我还要去,你家里田地多,两位老人家年纪也大了,不能再这样操劳,反正我左右无事,一身力气没地方使,正好去帮他们一阵,我大概还去个两天就成了。”
“那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别逞强。”苏小月说了一声,方河看着她笑。
吃完饭,一家三口歇晌,苏小月早上睡够了,中午睡不着,就由得两父子躺着,苏小月把晒干的豆子拿下来打,今天下午忙活一下午,豆子就可收齐了。
还有一小团新鲜的豆杆,苏小月没有晒,打算连着杆子下窝里煮,往里面放点盐,拿出来就可以直接剥来吃,相信小家伙爱吃。
方伟散了学,没有在大树下逗留,自从马安才骗了他的银两后,每次他去县学基本就看不到那几人,他也不想再与马安才那一伙亲近,于是就变得形单影只起来。
他从县学出来,不自觉的转道到了东市街头。
肉铺摊子还在,朱红也在买肉,他驻足了一会,看到朱红利落的切肉扎绳收钱,速度飞快,那柄菜刀在她手中也是运用自如。
看着这样的朱红,方伟又有了往回走的冲动,胸口翻涌,但他忍了忍还是走向前去。
朱红瞧见方伟,眉开眼笑,立即从案上削下一块大肥肉送到人手中。
方伟接了肉,道了声谢,要从袖口拿钱却被朱红的手按下,她粗糙的手按在他修长的手背上,胸口翻涌连连,为了使她快点离开身边,就势收回了手,她不要钱就算了,这次过后,他是不会再来了的,从此就断了吧。
朱红知道他来的意图,于是把他上次交代的事说了一下,朱家几辈人都住县里,怎么说也是有一点说得到边的关系,朱红费了些银两,终于把事办完了,今天方伟没能单独见上夫子,要不然定能知道卫夫子的态度与之先前会有所不同。
朱家派去的人寻到夫子身边的书僮,书僮肚中有墨,一次乘着夫子读书的时候,借圣人的道理略提点了一下方伟的事,卫夫子听后,以为自己误会,于是就释怀了。
方伟要问朱红花了多少银两的事,朱红怎么也不愿意说,她如今在朱家独当一面,用的都是自个儿的私房钱,不敢告诉家里人的,说起来,朱红对方伟动心这点上,她没敢告诉家里人。
家中父母兄长是打算给她找个上门女婿,朱红自己有能耐,家里也给她分了一个摊位,若是嫁出去,这摊位朱家得收回去,朱红就失业了,做父母的不想跟子女闹僵,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朱红找个上门的女婿。
方伟没有得到朱红的实话,手里拿了肉给钱她也不要,方伟越发的不想再理朱红,于是也不多说,托辞走了,下次他是不会再来这东市见到这人。
方伟提肉回家,见到梁氏,把肉往梁氏手中一送,半分都不想再提那肉,转身进屋时,看到苏小月忙碌的身影,不由得顿足,看到朱红,满脑子她那臃肿的身影,挥也挥之不去,这会儿看到苏小月,他看得赏心悦目。
将来娶媳妇一定要娶一个像二嫂这样的,朱红那样的哪能配得上他。
正在方伟看得入神时,方河从院子外进来,天黑将下来,方河的眼神却好使,第一眼就看到东屋的方伟望着自家小媳妇儿,眼睛眨也不眨。
方河“咳”了一声,见方伟回过神,脸色红红的瞧过来,见是方河,当下就受了惊,转身进屋了。
方河来到苏小月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面碗,沉着脸说道:“等农忙过后,我多请几个人,把屋子早早建起来,外面围墙没做成,就留下屋后面的,反正屋后是虎叔一家。”
苏小月没想方河这么着急,说好建个牢固的围墙,这会儿不建好,建到一半就搬进去,不太好吧。
她知道这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