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盐炒熟了再放在凉水里冰着,这会拿出来闻了闻,没有变味儿。
方为喜欢苋菜的红汤,苏小月便准备做肉炒苋菜,再做些豆粉糊糊,细面粉她一般都留到晚餐时吃。
因为方河吃得多,一人能吃五人的量,苏小月还摸不准他吃饱了没有,因为每次他都说吃饱了,但养了半个多月了也不见他长肉,还是瘦瘦的,不过力量比以前强了不知多少倍,算是恢复正常。
正在苏小月洗菜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院子里站着方家的人,个个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看着她。
看得苏小月发毛,这目光跟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同,上次她拿菜刀砍人,方二福也只吓她一吓,没有真的动手,唯一一次动手的时候,这些男人也只是一味的打倒对方时露出的狠劲,也没有今日这番诡异,像饿极了的狼,若不是那眼睛还是黑的,若能发出绿光,苏小月绝不会怀疑他们的种类。
苏小月用小竹筐端着洗好的菜进了屋,见方河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头发,小家伙方为还睡在床里边,睡得很沉。
方河见她慌张,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苏小月指了指院子,小声说道:“他们都起来了,都看着我们屋子,眼神很奇怪。”
方河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昨天梁氏跟他说了一下忽然就没了下文,他心里莫名的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但他想不清,他什么也不要了,连那银两也算孝敬她老人家了,为何反而不利落起来了。
苏小月推着方河出门,来到廊下,方二福对上方河的眼神,立即回身进了屋,躲着不准备出来了。
方亮和方平没有方二福经历的事情多,不太会看眼色,依然是那副兴奋到发亮的眼神盯着方河。
梁氏来到方河面前,说道:“看我们这一家老小过得多寒碜,仅吃个豆饭都不够,那底下还有那么多孩子,他们都在长身体,现在大的连衣服都不足,衣不遮体的,长的长短的短,补丁是一个接着一个,都快补不下去了,大的穿了小的穿,直到不能穿为止。二儿最有本事,常年在外走南闯北,定然存了不少银两,二儿最孝顺,娘亲就厚着脸皮问一句,能不能拿些银两出来救济一下这一大家子?”
梁氏一副哭相,一边说还一边作势要抹泪。
然而落到苏小月耳中,她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方家的人不但自私,不但横蛮,还这么的厚脸皮,贪得无厌,明明拿了方河五十两银子,再加上他以前回来时给的,这养育之恩早还清了,就算有银子也不可能再给他们,何况方河手中没有。
苏小月忽然好后悔,昨天早上就不该听方河的话,答应他的,有些人就是贱,一开始什么都协妥,他们反而觉得你占了便宜似的,依着苏小月的性子,当初就应该把五十两银子拿回来,还要要求方家分田地,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手中还有银子,甚至为了留住那五十两和田地,很有可能会很快的想把方河给分出去。
再到最后方河协妥,不要银子不要田地就恩断义绝,肯怕方家人才会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还会满口答应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巴不得方河别连累他们。
他们一开始就是这个想法,嫌方河吃得多,舍不得银两和粮食。
现在倒好了,问题反过来了,答应的太干脆,方河的大度成了他们猜疑的苗头。
苏小月抬头望向院中男人们后面东屋门口站着穿长衫的方伟,他默默地站在那儿听着看着,若不是她想到他,也不会特意看向那儿,也就不会看到他也出现了。
肯怕这所有的事都是这老四挑起的,都说读书人脑子灵活,善谋。这方家上上下下除了横蛮偷抢外,脑子是不会用的,手段异常的简单,所以苏小月第一时间就看向了东屋。
大家都注意着方河和梁氏去了,没有人注意方伟也起来了,还出了屋,然而苏小月的目光看来,刚好与方伟对了个正着,方伟目光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