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我想你。”忍到现在,终于摸上小手、抱上人了,陈学功的声音有些委屈。
“好啦,当心给人看见。”秀春声音很小。
陈学功拉着她,两人一块去公厕!
“不行,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我们的事跟你奶说下。”陈学功不能再等了。
秀春道,“就怕我奶不同意。”
提起这个,陈学功也是惴惴,一来陈学功大秀春不少,年龄差距大不说,两人还是拐弯抹角的亲戚,要是冷不丁跟钱寡妇提这事,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用陈秋实的话来说,开始分明是照顾人家孙女,照顾照顾着就想把人变成媳妇,钱寡妇心里不得像打翻了佐味料一样,五味杂陈呐!
“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陈学功开玩笑。
秀春抗议,“我还怕脖子上被挂上破鞋呢!”
……
拎着行李箱一路摸黑抄近路到家,掏钥匙开门,陈秋实夫妇还在吃饭,从单位食堂切了一盘猪头肉,麻婆豆腐,还开了酒。
谁说没儿没着落的?没陈学功在家,老两口二人世界过得相当好!
“苗苗回来啦,吃过了吧。”许淑华笃定道。
陈学功嗯了一声,行李箱放屋里,出来还是在圆桌前坐下,也要了杯酒。
“爸,你看什么时候找个中间人媒人,把我和春儿的事跟春儿她奶说一下。”陈学功开门见山。
闻言,陈秋实笑着摇头,“年轻人,太激进啦!处对象就像搞革命,得慢慢来,哪能一蹴而就,起码等春儿不上学再说。”
“还有两年。”陈学功提醒。
许淑华道,“不急不急,再两年你也就二十五六,当年我生你时,可都三十多了。”
“那妈你先前还左右托人给我介绍对象?”陈学功道。
许淑华笑眯眯道,“我这不是怕你搞学术搞傻了吗,现在看来,还不是,那我就不急了,抱孙子那是早晚的事。”
陈学功无语,喝了半杯酒,去卫生间简单洗洗,回屋倒头就睡。
次日大早,秀春带了烙饼,还有腌萝卜干,笼布包上,小篾篮里拎着,挽钱寡妇一块去了医院。
只有郑二叔和郑二婶在,不见小二。
大妮子烧退了,被郑二婶扶了起来,跟钱寡妇说家常。
秀春把小篾篮搁在床头柜上,问道,“二叔,小二呢?”
郑二叔搓着手,笑道,“我让小二回家拎粮食去了,昨晚我跟你二婶也商量了,咱们在这不是一天两天,哪能天天让你送饭,去年丰收,家里不缺粮食,我让小二把粮食送你家,柴米油盐就得占点便宜了。”
秀春忙道,“不用,家里粮食够。”
秀春话这么说,郑二叔却没当真,秀春如今吃的事商品粮,一个月不到三十斤粮食,再贴他一家四口,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到中午,小二从家背了篓筐,给秀春送了二十斤大米,二十斤黑面,还把自留地里能摘的蔬菜、生姜、大葱都带了过来,大妮子住院秀春垫付的钱也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