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吵吵嚷嚷,第一声嗡嗡的打钟声响起,教室的吵嚷声仍旧未停歇,直到第二声响起,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小二贴心的告诉秀春,“第一声是预备铃,第二声才是上课铃。”
早在第一声领响时,秀春的小脸上就浮现了严肃的神色,很快进入了状态。上学堂嘛,以前她爹给她请了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是个老古板,上课时要求她专心认真,挺胸拔背,双手背后,这里的教书先生也一样严格,并且还留作业给他们。
家里没有煤油灯,秀春学着小二,在学校就把作业完成,回家之后还不耽误她干干家务活,就是有一点可惜,白天上学不能出工,没办法挣钱了。
上了几天学,秀春渐渐适应了目前这种生活方式。
周末,秀春估摸自己的柜橱还有弓应该打好了,套了生产队的马车,喊何铁林搭把手,两人一块去了陈木匠家。
陈木匠不仅帮她打好了橱柜,还给橱柜涂了层黑红色的油漆,看着眼前制作精良的橱柜,秀春爱不释手。
更让她惊喜的还在后头,陈木匠从屋里把弓箭拿出来给秀春看,“丫头,快拿拿看合不合手。”
秀春笑得不见眉眼,忙握在手中,手拉丝线比划了下,无论是手感还是张力,都超过她的预期!
“爷爷,总共多少钱?”
弓箭还有菜橱对门,用的都是陈木匠的木头,还有工费料费油漆费,都得算进去。
“小春儿,快拿家去吧,我不要钱。”陈木匠摆摆手,似乎不把这点工费放在眼里。
秀春看陈木匠一点也不像在客气推诿,转而看向何铁林。
何铁林冲秀春点点头,直接喊陈木匠道,“小陈,来搭把手,先把橱柜抬上马车。”
见状,秀春也就没再提钱的事,连声感谢陈木匠。
陈木匠笑了笑,“别谢我,要谢就谢何同志,不是何同志,我也不愿再动摊做活,老了,不中用啦!”
把橱柜固定在架子车上,向陈木匠告辞,秀春挥了马鞭,马车吱吱呀呀往大坟前生产队走。
“爷爷,你面子可真大!”秀春发自内心吹捧。
何铁林笑的得意,“那是自然,要不然小陈能心甘情愿给你这个小丫头当木匠工?哎呀,说起来小陈现在也是熬出头了,他家小子出息,在上海什么大学做教授,闺女也不赖。”
说着,何铁林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提醒秀春,“说起来,小陈同你还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秀春道,“啥亲戚关系?”
何铁林道,“你大舅,宋建军他婆娘,就是小陈的闺女。”
“我大舅妈?那公鸭嗓子就是陈爷爷的孙子了?!”
“公鸭嗓子?”
秀春嘿嘿笑了,不怪秀春记得清楚,那副嗓子,任谁听了都记忆犹新。
进了生产队,秀春直接驾马车到家门口,和何铁林联手把橱柜抬了进去,就放在西间靠墙。
秀春喜滋滋的打量橱柜,摸摸柜门的锁眼,问道,“爷爷,咱们合作社哪里卖锁?”
何铁林若有所思,笑了,“那玩意咱们合作社可没有,至少得去县里买,还得要工业劵,你有吗?”
秀春泄气,这玩意她听过好多人提了,她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有!
抬手摸摸秀春的脑瓜子,何铁林别有深意道,“好啦,眼下没有,说不准过几天就有了…丫头,快去烧饭,有肉没?再有点酒更好!”
“啊呸!把我家当啥地方了?你想来吃就来吃!”
秀春汗颜,这话可不是她骂的,骂人的是从邻居家串门回来的钱寡妇。
何铁林自动把钱寡妇的话当耳旁风,催促秀春,“快啊,丫头快去烧饭。”
家里还剩有一条草鱼,秀春杀了红烧,上次打的白酒也还有,秀春又炒了个醋溜大白菜,贴了一锅地瓜干面饼子。
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