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擦了点粉化了个裸妆掩盖不良气色。
朕这么一顿忙活,就让皇叔久等了。
朕赶到御书房时,皇叔正背对大门,负手仰望正中央的高祖御笔匾额。
时值傍晚,日落西山。
西窗透进斜阳的余晖,他的身影投在空旷的大殿青砖地上,孤寂而杳长。
朕虽然才三天没见皇叔。
但仿佛已经过了一生一世那么漫长。
朕觉着上次见皇叔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朕上次见皇叔时也是这么说的。
朕与皇叔不知道隔了多少世了。
人的一生不过七八十年。
搁现在这年代平均只有三四十年。
朕与皇叔原本相隔近千年。
算算起码有十几二十多世吧。
所以朕的形容并不夸张。
朕打起精神来,踩着落日余晖步入御书房。
皇叔听见响动,回过身来。
夕阳光线晃了他的眼。
皇叔眯起眼睛,恍惚唤了一声:“青……”
朕从门口走到了室内。
皇叔这下看清了,立刻肃容跪拜,口称陛下。
离近了朕发现皇叔的气色也不大好。
容颜憔悴,眉头深蹙,心事重重,似乎还瘦了一点。
朕的小心肝碎成了八瓣瓣。
但是朕还得装模作样地问:“天色将晚,皇叔突然进宫求见,何事着忙?”
皇叔不跟朕打官腔。
皇叔直截了当地说:“陛下身边有一女使名青璃,陛下还记得否?”
朕心头一跳。
朕稳住心神说:“青璃啊,前段时间犯了事,已经被宗正寺罚处逐出宫门了。”
皇叔说:“三日前青璃确实孤身离开宫城,但宜仁门的守卫证实,她出宫不过半日,又持陛下的手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