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消息,是无法惊动这座府邸高层的,哪怕像是天崇国这样地方大附属国灭亡了,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小事一桩,挺多有官员记录在案而已,根本到不了他们的耳朵里,若是有谁不知好歹的拿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扰到他们,没准还会挨上一顿训斥。
可今早的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意义太过重大,它是直接到了北域天王的手里,而后手下的人才知道。
受到消息,一个秘密的会议就在北域天王里进行着。在一座偏厅了,坐的全是拓拔家族自己本家的人,并没有太多的外人,因为这件事只跟他们拓拔家族联系最大。
最先收到消息的当代家主,也就是当今的北域天王拓拔无边并不在场,主持会议的是一个名叫拓拔龙城的人,也拓拔家族中非常有实力和名望的一个人。
他人至中年模样,身形高大,坐在那里,双目似电,身形不动而不怒自威,他从拓拔无边那里得到的传讯玉符也在拓拔世家各房和子弟之间传递。
看过的人表情不一,有的人暗藏着幸灾乐祸,有的人则眉头锁紧,有的人则冷眼旁观。
“又是三房的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做,就做干净一点,这下好了,人跑了,自己也躲起来了,还搞得人尽皆知,现在恐怕整个北域有名望的家族和势力,恐怕都知道这件事了,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其他区域和中央帝国那里,我看到时候什么收场!”
拓拔龙城左手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恨声恨气,声音既是充满耻笑和嘲讽,也满是愤慨,作为拓拔家族的一员,惹怒到女皇,引起猜忌的大罪,在场的恐怕都逃不了干系。
他是拓拔寒空的二伯,名叫拓拔千叶,在同辈分中排行第二,在家族中也是说得上话的一个实权人物,而在他旁边,是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容貌相对年轻一点,他就是拓拔寒空的亲生父亲拓拔承,在同辈中排行老三。
听到自己二哥的话,拓拔承面色阴沉的看去,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惹得大祸,却不得不辩解。
“现在只是传闻,没人知道真相,只凭一枚传讯玉符,传闻未必就是真,只等我那孩儿回来,才知道真相,二哥这话似乎言之尚早了一点!”拓拔承说道。
“到那时,只怕就晚了,小孩子不懂事,以为什么东西都能拿,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他连想都不想,否则引来的必定抄家灭族的巨大祸端,他不懂,难道你这做父亲的也不懂吗?要是女皇降罪下来,这罪责谁来承担,还不是我们?”
“好了!”
眼看着大厅上几派人马眼看就要吵起来,拓拔龙城这个主事的站了起来。
“你们都别吵了,吵能解决问题吗?还是做正事要紧,根据天王的意思,现在主要有两件事,第一,是尽快找到拓拔寒空下落,甭管是死是活,都要带回来,只有他才知道具体真相和那柄神剑的下落,第二个,是我刚收到消息,那报信的金甲卫统领非雪织已经落入魔月教手里,正被押往魔月教总坛!”
“而转播消息的人就是魔月教,他们这样做,必定是有了极大的把握,一旦非雪织被押到魔月教总坛,被他们圣者读取记忆,知道真相,那就是一切都晚了,到时候人家有证有据,我们什么都洗不清,所以现在要立刻派人,前往魔月教押送非雪织回总坛的路上,拦截住他们,同样甭管是死是活,都要把人带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非雪织活着被送到魔月教总坛那里,听明白没有?”
拓拔龙城一番话,让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那得分两路人马,派谁去呢?”拓拔千叶问道。
“总得派些个稳妥的人,不能再出意外!”有人立刻说道。
“这样的大事,魔月教那边说不定会派遣圣者级别的力量前来接应,我们不可马虎!”
“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这些老顽固什么时候服过我们拓拔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