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奏的是二王子燕崇烈,他在我财政司任职期间,收受大量贿赂,贪赃枉法,每年侵吞大批的赈灾钱粮为已用,此等祸国害民之举,也应该判死罪,还请陛下定夺!”
身体肥胖的首富李景洪朗声说道,声音竟抑扬顿挫,正气凛然,和他肥胖圆滑的造型完成不相称。
“李景洪,你,,,,!”
二王子燕崇烈猜到了,这头见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转头就想把他除掉,而且对方辅佐他多年,手里的确掌握着他不少的罪证,虽然那些事多半是两人商议着干的,或者是李景洪指使他作为,可燕崇烈手里没有证据,他更想不到这头肥猪竟真如初翻脸不认人。
燕崇烈自是恼怒异常,可他吸取了大王子刚刚身死当场的教训,转头面向王座。
“四弟,休要听他一派胡言,那些事都是财政司李大人他指使我做的,借此来除掉我,他能除掉我,将来也会对付你,四弟,你可要认清楚!”他对着燕归一说着,神情无比恳切,燕归一却不为所动。
“大胆,陛下他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四弟是你叫的吗?对陛下如此不恭,可见心中仍然留有不臣之心,留着你,早晚是个祸害,陛下,你都不知道他这些年做过多少想除掉你们母子的事,可怜我老臣那也是逼不得已,才与陛下为敌,可罪证我早已掌握,就等着陛下登基的这一天,还请陛下明断!”李景洪同样朗声说道,言辞凿凿,声泪俱下。
林文轩当即也站出来,罗列了一堆燕归一听都听不懂,关于燕枫影的罪证,他听不懂没关系,这里有人能听懂就行,凭这些罪证,就足够燕枫影斩首十次,甭管它是真是假,反正没人敢反驳。
燕枫影倒也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那没有,林文轩既然已经致他于死地,那凭他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也没地说理去,他跪在朝堂上瑟瑟发抖,神情有说不出的悲戚绝望。
“好了!”
面对三大权臣突然跳出来的指控,燕归一深吸一口气,紧紧牢记苏君宝临行前对他的嘱咐,能保就保,不能保,也千万不要与三家为敌。
他终于发话了。
“大王子燕河不顾兄弟之情,企图谋刺本王和太后,罪无可恕,已被大将军当庭处死,此事合情合理,至于这两人,所犯重重罪状,也罪无可恕,但本王刚刚登基,我听闻新王登基,都不宜多杀生,按照规矩都应先大赦天下,彰显仁德爱民之心,才有助于国运昌盛,可本王不想赦免他们,他们与本王多年为敌,更无数次迫害于本王与母妃,更不想让他们死得太痛快,这样吧,就先把他们连同家人一起收监死牢,等我想好了他们什么死法,再进行秋后处决!”燕归一说着。
闻言,李景洪等人眼珠子骨碌转两下,这个结果他们还能接受,小屁孩说的也是那么回事,按规矩,新君登基是不太适合多杀生,于国运不利。收监死牢,量对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李景洪没想到这小毛孩还挺狠,竟把两人的全家都收监。
“二哥,三哥,你们想不到会有今天吧?”说完之后,燕归一又对二三王子一笑说道。
在外人看来,多半是这小毛孩一舒他们母子被打压多年的一口恶气,燕崇烈两人瘫倒在地,知道一切都完了。
燕归一稚嫩的眼眸深处却藏着深深的悲哀,大哥哥说得对,如果不是他们手足相残,外人有怎能趁机而入,把他们沦为随意摆布的棋子,在这大殿上,他判也得判,不判也得判,根本再轮不到他们燕家人说话。
父王迟迟不定下王位,就是深知这点,只有这样才能让三大家族互为制约,否则三家联手,或者一家独大,早把他们燕家斩尽杀绝,取而代之,中央帝国即便是有规矩,也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权力的诱惑是巨大的,就像即便是有死刑作为震慑,可违法犯罪的人每天都不会少。
他现在是暂且把两人及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