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的吴大郎,所以,您有点儿想多啦。
吴浩打个哈哈,“再说,再说。”
心说,三年半了,徐家欠了一大堆租子,你多少是有些体己的,咋一直没替她家还债呢?不可能是你小气,那只可能是徐家不肯接受你的资助了,如此看来,你同徐宗主的关系,还真是挺复杂的呀。
王进功继续,“两年前,郑隼来到了山阴县,找到了我,说他有意在绍兴府传教,希望能够得到我的襄助。”
“我说,当年出走楚州,就算我‘出教’了,既如此,我是绝不会再回头的。”
“同时,我要他承诺两点:其一,徐家已同‘上乘宗’没有任何干系,他不能去打扰徐江父女;其二,不能拉吴家的人——庄客也好、佃户也好——入教,不然,我绝不能坐视。”
“做得到这两点,他传他的教,我做我的教师,彼此便井水不犯河水。”
“他答允了,两年下来,也算基本遵守了承诺。”
“‘上乘宗’在绍兴府的传教,主要着力于山阴县,山阴县内,又以平水乡和虹桥里为重。”
“平水乡这边,以‘乡社’为依托——类似阮岩主持的那种‘乡社’,还有好几个,入社的,大都在教。”
“虹桥里那边的情形,我不大清楚,只大致知道,郑隼频繁出入云门寺,应是以该寺为根据。”
啊?
摩尼教以和尚庙为根据?这两家,咋混到一起的?
“原本,我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两三个月,情形却愈来愈不正常了。”
“其一,许多严州教众来到了山阴——其中很有几个是我认得的。”
“其二,平水的‘乡社’,开始在农闲之时,摆弄器械,练习武艺。”
“其三,过去一年多,郑隼本已不大来找我了,但最近一段时间,接连找了我几次,也不为任何具体的事项,只是请我吃酒,只说‘叙旧’。”
吴浩“嘿嘿”一笑,“十有八九,是怕到了时候,你坏他的‘好事’,所以,过来联络感情?临急抱佛脚嘛!”
王进功默默颔首。
那么,郑隼的“好事”是什么呢?
“王师傅,我有一问,望你我开诚布公。”
“当然,大官人请说。”
吴浩收起笑容,“虽说你已‘出教’,但郑隼一班人,到底是你的‘故人’,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他们真有什么大动作,甚至……扯旗放炮!到时候,你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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