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等好事,官军岂能放过?纷纷投之以矛,苏峻坠马,官军一拥而上,刀剑齐施,将苏峻斩成十七八块。”
“看,这个下场,同石珪,是不是也颇有几分相像呢?”
杨妙真心说,不说“行径”“下场”,单说“出身”——苏峻不仅同石珪相像,同整个忠义军,都是“相像”的吧?
吴浩这番话,似有深意,杨妙真不知史实,讲多错多,只能陪笑,说了声,“是。”
吴浩一笑,“扯远了!”
随即收起笑意,“李观察使不幸殉国,还请令人节哀!”
杨妙真一怔,略一沉吟,“副都统制有心。不过,道路传言,恐怕不尽真实。”
“道路传言?”吴浩一副诧异的样子,“可是,这是赵拱亲口说的呀!他和李观察使,是一起去的山东呀!”
“这,赵计议回军,是先到的涟水……我是说,还是先见了赵计议,当面向他请问端详,再做议计罢!”
杨妙真很怀疑,赵拱受石珪的胁迫,捏造李全战死的消息,以扰乱楚州李部老营的军心。
“我已经见过赵拱了,他的说辞,较之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呀?”
“啊?那,我可不可以见一见赵计议?”
“当然可以。不过,要等些时日了。山东风云变幻,楚州又出了这样的乱子,枢密院召赵拱面禀,他已经上路了。”
“啊?”杨妙真愕然。
“怎么?令人还是不相信李观察使已经殉国了?”
“这……到底有些不死心。”
“可是,”吴浩似笑非笑,“我看令人写给石珪的信,那个口吻,‘死心’的很呐!嗯,‘死心塌地’之‘死心’!”
杨妙真目光霍的一跳。
那封信,落到你的手里了?
可是,你什么意思?石珪——那是“谋反”啊!
总不成——
她随即镇定下来,淡淡一笑,“不过缓兵之计耳,倒叫副都统制见笑了。”
吴浩凝视杨妙真,“我想知道,若我未及时赶到,或者,根本就未出兵,令人要如何‘缓兵’呢?”
“这——”
“大约也只好委身于石珪了罢?”
杨妙真目光再一跳。
过了片刻,冷冷说道,“怎么?副都统制以为……我有贰心于朝廷?”
吴浩微笑,“令人说哪里话?我只是说,李观察使既已殉国,令人确有再嫁的心罢了。”
“你!……”
“可是,石珪已经伏诛——欸,就算他未伏诛,令人又怎好委身事贼?既如此,令人看我吴浩如何?可否与令人匹配?”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