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的凌方,拄着拐杖,凌明月和王伟一左一右地扶着他,张韵瑶则跟在后头。
“凌阳,你总算来了。”张韵瑶出了电梯,看到凌阳,居然也有小小的兴奋。
凌阳说:“嗯,我打车过来的。”目光看向凌方,语气笃定,“你就是我大哥的嫡系后代,凌方吧?”
“是,我是凌氏第五代子弟忍之公的嫡系子孙,凌方,凌氏第二十三代家主。”凌方很是激动,目光死死地盯着凌阳英俊的面容,“阁下就是我凌氏第五代祖宗坤海公?”
“是,我是凌阳,字坤海,家兄名澈,字忍之。是凌氏第五代家主。”看到凌方激动得满脸通红,生怕他激动得什么意外,赶紧说,“这儿不是谈话的地儿,找个地方坐下来好生聊聊吧。”然后握着凌方的手,一缕真气输入凌方体内,压下他跳得过快的心跳。
激动过于的凌方着实状态不大好,所幸手臂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气体从经脉传入心脏处,压下过快的心跳,脸色总算恢复如常。身上也轻松了不少,他心下讶异,果然,凌氏族谱里没有说错,这个老祖宗,着实身怀异能。
“老祖宗,我在这儿订有房间,就去我的房间谈吧。我还有齐缘公给您留下的信物,那半枚玉佩,老祖宗带来了吗?”
“带来了。”想到父兄昔日的音容相貌,凌阳声音滞了滞,飞快低下头,眨了眨眼,等眼里不再有酸意,这才说,“走吧,这儿不是说话之地。”
进入电梯后,他看向张韵瑶,很是意外:“你怎么也在这?”
张韵瑶嘟唇:“凌爷爷一个小时十通电话的催我,我也想瞧瞧你这样的年纪,怎么好意思做凌爷爷的长辈。”面上虽是平淡,内心里却是惊骇至极,刚才她没听错,凌方居然叫凌阳老祖宗,这是什么情况?
尤其凌阳那句:“你是我兄长的嫡系子孙?”
妈呀,他兄长的嫡系子孙年纪都这么大了,那他是怎么被生出来的呢?这辈份,实在够乱的。
凌方订的是一套普通套间,有客厅,还有房间,约有90平米左右的面积,很是舒适。
凌阳制止凌方给他倒茶的动作:“先把我父亲留给我的玉佩给我吧。”
凌方放下手头的茶杯,郑重地拿出一个三尺长六寸高的铜盒,铜盒已有些生锈,不过保管得还算良好,并未有破烂迹像。
铜盒被打开,凌方颤着双手,从里头拿出一张已被开封过的油纸,声音嘶哑激动:“这就是齐缘公留给您老人家的,请您老人家过目。”
☆、第45章 老祖宗
凌阳起身,双手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上头果然是父亲的字迹,上头写着:“吾儿坤海,见信如见为父。也不知道吾儿能否在五百年后见到这封信,尽管为父甚觉不可能,但对吾儿之思念,仍是写下此信,望吾儿见此信如见为父。五百年沧桑巨变,凌氏子孙是辉煌或平庸或受难,为父已无力顾及,只愿吾儿全力护佑凌氏子弟。吾儿纯孝,为父深有触感,愿吾儿不必伤感,愿吾儿在后世一切安好,善自珍重,为父在九泉之下亦可安心。父笔。”
“爹,娘!”父亲熟悉的字迹,铜盒里那半枚玉袂,脑海里似乎也能瞧到父亲在灯下写下这封书信时的悲痛,母亲在一旁抹泪的情形,凌阳再也忍不住,抱着油纸痛哭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张韵瑶茫然地看着凌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伟倒是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凌阳哭得伤心,也受了影响,眼圈红通通的。
凌方就更不用说了,早已哭得老泪纵模,不知是受了这悲痛的气氛所感动,还是因凌阳的出现,使得他看到了凌家未来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知道事情真相的凌明月,却是复杂而茫然地看着凌阳,这个凌氏所有子弟的老祖宗。
尽管他不相信这样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令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