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庄雅璇的这番询问，林凡缓缓回眸。
此时此刻，他的眼眸中竟带着一丝清泪。
“是啊，她的容颜为什么会如此苍老呢？”
重复着庄雅璇这话，林凡苦涩摇头。
半响之后，这个在人世间经历过无数风霜血雨的老怪物才哀然叹息道：“因为她和外面那些石室内的人都不同。”
“她们的神魂是被我封印在自己的躯体之中。”
“而陌染是她们之中唯一一个真正死亡的人。”
“她也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
说着，林凡的目光跳过石室，激荡到了洞府最深处的幽暗之中。
听到林凡这话，庄雅璇原本还想再开口询问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洞府深处，一道女子空灵的声音却回荡了起来。
“师尊，是你吗，师尊？”
听到宛转悠扬的声音，就连同为女孩子的庄雅璇都为之一愣。
因为这女子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好听了。
仿若不似人间之物一般。
对此，林凡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怪异了起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抿嘴道：“小九，好久不见了。”
林凡此言一出，女孩的声音却若无事人一般，甚至还有些撒娇道：“师尊，果真是你？”
“你可是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
“小九一个人待在这里太孤独、太寂寞了。”
“师尊，小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听到女孩的询问，林凡咧嘴，长吁道：“小九，不是师尊不想放你出去。”
“只是当年，你以道心发下重誓，你陌染一日不能复活，你便一日守在她身边。”
“如今，你若违背誓言，道心受损不说，就连这一身修为有可能一朝全丧。”
“届时，你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经林凡这么一说，女孩的声音不禁开始抽泣了起来。
“师尊，您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罪小九吗？”
“小九当时也是一时糊涂才闯下了大祸。”
“小九，小九不是真的想要杀死师娘的。”
听到这里，站在林凡身边的庄雅璇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时的她似乎是听闻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此时此刻，她就这么傻愣愣待在当场，一双美眸更是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情绪。
与此同时，石室外八道身影也是接踵而至。
这几人身上的气息十分暴戾，似乎是想要撕裂这山洞中的空间一般。
对此，林凡则一脸无奈，呢喃不住道：“地藏九宫，地藏九宫。这下好了，你们九个小家伙今天总算是齐聚一堂了。”
“这些年所有的误会，所有的恩怨，也该是时候做一次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