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蔡长恭此人,的确是个能文能武的通才。
不仅如此,他敏锐的嗅觉以及对于大局的把控和分析,那也是超一流水准的。
仅凭手中一封“装模作样”的西南边境底报,他便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想到别人所不敢想的,这等心智与胆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当然了,对于蔡长恭的判断或者说是第六感,闫同勋和元奎山这两位上三组的头目一时间还是有些不敢苟同的。
在他们看来,蔡长恭这样的推断实属于毫无根据的杞人忧天。
毕竟战火之事非同小可,整个东方包括内阁在内,没有谁会拿这件事情为自己谋利的。
而且这件事情看起来也无甚利益可图。
不过即便如此,闫同勋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按照蔡长恭的吩咐,广撒眼线、广增耳目,对西南边境地区的情报进行着最严密的控制和监察。
当然了,作为交换的代价蔡长恭也只能无奈答应帮着他们二人给林凡去一个电话,询问一下天海那边的情况。
只可惜,蔡长恭的这通电话去的还是晚了一些。
因为在林凡真言咒的帮助下,张云遥和天启二人已经成功的从“一言不发”的西门流云口中拿到了如山的铁证,也听到了最残酷、最让他们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实真相。
只不过作为西门流风的族弟,作为欧阳长风手中那把杀人的剑,西门流云还算不得欧阳一脉的核心成员,所以他所知道的内幕并不太多。
然而,就仅仅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些东西,就已经足够让整个欧阳家万劫不复了。
留下了书面证词,又留下了审讯期间的视频证据,在如此双重保险的加持之下,张云遥和天启二人这才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天海警局的审讯室。
只不过这时的他们在听到了西门流云口中那无比残暴,且无比丑陋的真相之后,却忽然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起来。
“哎,这就是zz,这就是权利之间的党同伐异,我……”
走出审讯室,张云遥整个人就这样无力的依靠在长廊边上的高墙之上。
显然,这时的他内心无比纠结,同时也无比丧气。
虽说如他这样一位内卫府的执法司座从小就是在京都长大,也见惯了京都四九城内的血雨腥风,但即便是这样,京都欧阳家的所作所为依旧让他心惊、让他胆寒。
有时候张云遥甚至会想不明白,那些个权掌中枢的大佬们都已经爬到内阁权利的巅峰位置上了,他们为什么 还会如此的不知满足。
为了一己私利竟可以视人命如儿戏,如草芥。
为了灭口罪证,一夜之间灭光一个生机勃勃的家族,屠杀上百号无辜的生命,难道说这就是获得权利的代价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云遥才从自己的复杂心绪之中回过神来。
这时的他只是略略瞥了一眼和自己一同依靠在冰冷高墙边上的天启。
嘴角苦涩,微微上扬,他脸上的笑意变得很勉强,很难看。
“天启大美女,事到如今,咱们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相比较起张云遥的无奈与苦涩,此刻的天启反倒越发的清明,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似乎从她被轩辕组追杀的那一夜开始,她就已经在被迫改变了,现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一心唯命,以内阁诏命,以太阿组命令为尊的无知少女了。
冷着眸,这时的天启无来由的哼了一声:“打算?呵呵,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打算的。自然是秉公执法,还死者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青平。”
说着,天启忽然抬眸,冷不丁的瞪了张云遥一眼,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你张大司座有什么顾虑的话,那大可以就此离开,你只需将今日所见所闻永远的埋藏在心里就行,耽误不了你的前程。”
天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