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看不出来,你还挺牛逼啊,还真想着去勾引周时也?他有多看你一眼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贱东西。”
“你以为你跟在他屁股后面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有本事就让他每天来学校啊,小婊子。”
江荔垂着脑袋,听着她们肆无忌惮的辱骂。
她确实没有本事让周时也每天都来学校,但这样做,也总比每天被围堵要好一些。
不知被谁用力踢了一下膝盖,江荔重心不稳地跪倒在地上,掌心和膝盖被地上细小的砂石硌的生疼,很快就渗出血来。
紧接着,又硬又厚的鞋底像榔头一样,重击着她的后背和大腿。
她们仿佛要把这几天强行积压的怒火,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直到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她们才离开。
江荔抬头看了一眼混沌天色里翻滚的乌云,黑压压的一大片,是暴风雨又要来了。
乌云总有散去的时候。
可她的天空还会有晴朗的那一天吗?
……
隔日,周时也来了学校,午休的时候和几个男生去往校外吃饭,江荔也跟了过去。
一直快到校门口的小餐馆时,江荔才鼓起勇气叫住了他。
“同学……”
周时也顿住了脚步,身旁的几个男生开始起哄。
“终于按捺不住要表白了吧。”
“我就说吧,她整天跟着也哥,肯定是别有用心。”
“……”
周时也蹙起眉头,冲那几个男生偏了下脑袋,他们便噤了声,识趣地走到了一旁。
“也……也哥,我还是想求你帮帮我。”江荔微垂着睫毛,艰难地启口。
膝盖还在隐隐作痛,那种身心的折磨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她必须要有所行动。
也哥?
周时也微微愣住,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叫,甚至有些想笑。
半晌,江荔的头顶才传来低冽的声音:“我凭什么帮你?”
她提前预想过这个问题,他和自己非亲非故,确实没有理由帮自己,如果非要找个理由……
“我可以给你钱……”江荔的声音低若蚊吟。
她知道他不缺钱,可自己除了钱,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交换的东西了。
“是吗?”周时也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些焦躁,“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江荔是走读生,除了中午会在学校食堂吃饭,别的也用不到什么钱,所以每个星期零用钱只有一百块。
她知道这点钱,在他这种家世的人眼里什么都不是,现下甚至有些难以启齿,只得让对方先出价:“你想要多少?”
话问出口,又担心对方报出一个自己无法承受的天价,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的钱不够,可以……可以分期吗?”
周时也闻言,差点气笑。
“别再跟着我了。”
“在我失去耐心前,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江荔攥紧了衣角,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慌不择路地追问了一句:“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我什么都可以你。”
“什么都可以?”周时也没有直接走开,反而微眯着幽黑的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
“也包括你吗?”
江荔听的一愣,直直的僵在那里,心慌被无限放大,连呼吸都微颤了起来。
这并不在她预想的所谓“什么都可以”的范围内。
良久,耳畔传来一声毫无感情的答复:“我帮不了你,转学吧。”
再一次被无情的拒绝,江荔觉得自己没救了。
妈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转学的事情办成,现在如果再提出转学的要求,对她的家庭来说有点不切实际,她也开不了这个口。
况且自己并没有什么错,为什么施暴者安然无恙,受害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