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同意,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是个狐媚子了?您这到底是喜欢她呢,还是不喜欢呢,若说不喜欢,也不可能越过我的次序,非要将她和我姨母留下了,还让父王赏了那么珍贵的南海夜明珠给她,若说喜欢呢,您这个样子,瞧着又不像,我都快被您弄糊涂了。”
顿了顿,接道:“不过不管您到底喜不喜欢她,事情既已出了,二弟就得给她一个交代才是,我姨母家虽败落了,败落之前也是书香门第,所以也勉强配得上二弟了,您还是尽快挑选一个吉日,给他们把事情办了罢,不然传了出去,二弟的名声可就要扫地,以后只怕连我表妹这样的,都娶不上了!”
“你!”睿郡王妃气得发疯,那些话都是她曾说过的,如今却被原封不动还了回来,实在太憋屈太可恨了,又悔恨自己轻敌大意,“你们!你们这样算计我们母子,我告诉你们,我哪怕官司打到金銮殿去,也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宇文倩似笑非笑的接道:“那王妃娘娘就把官司打到金銮殿去罢,想来皇上一定会还弟弟弟妹和我一个清白的,毕竟皇上和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到底谁算计谁,一看便知。”
睿郡王妃哪敢真把官司打到御前,本来就是她算计他们在先,何况宇文修在明贞帝面前那般体面,明贞帝怎么可能向着他们?
可让她为自己的儿子娶刘纯馨为正妻,也是万万不能够,别说正妻了,连做妾她都不愿意,那样一个贱人,还是宇文修不要的贱人,给她儿子做妾都是玷污她儿子好吗……气急攻心之下,她身形忽然一晃,喉间也尝到了甜腥味儿。
急得远处的高嬷嬷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及时扶住了她,又以眼色示意唐嬷嬷过去继续守着宇文信,争取能快点儿将他叫醒后,方以仅够彼此听得见的声音与睿郡王妃道:“娘娘,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如了他们的愿,纳了刘氏那小贱人又何妨,以后关在屋子里,不叫她饿死也就是了,何况还能以刘段氏来羞辱大少夫人,她的姨母见了您,却连个座儿都没有,以后进王府也只能走侧门了……何必非要与他们硬碰硬到底,真惹得他们鱼死网破,说什么也要逼二爷娶了那小贱人该如何是好?您想想将来罢,将来只要二爷……您还发愁娶不到好媳妇儿吗,不知道多少人家上赶着把女儿嫁给二爷!”
心里着实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死活拉住娘娘,不让她弄这些小巧,也不想想,她的算计只差写在脸上了,那刘段氏母女也是轻狂愚蠢得快没边儿了,野心更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大少夫人除非是傻了,才会同意给自己的新婚夫君收个这样的所谓表妹在房里!
可再想到睿郡王妃的固执与武断,又忍不住暗暗苦笑,她哪里劝得住她啊,当初口水都只差说干了,不也没劝住她对王爷下手么,结果差点儿坏了大事,连那样的大事她都那般刚愎自用了,何况此番的事,一开始在她看来,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一件乐子而已……如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怪得了谁呢!
睿郡王妃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赤红着眼睛,近乎癫狂的叫着:“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我哪怕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你们休想毁了我儿子,休想夺了本该属于我们母子的一切去,休想……”
叫到最后,已有些歇斯底里,口不择言了。
高嬷嬷看得暗暗叫苦,娘娘这会儿便是把姿态放得足够低,事情尚且未必有回圜的余地,能让大爷大少夫人和县主同意只纳刘氏为妾,何况她还这个态度,火上浇油一般,大爷大少夫人与县主便方才只是做个样子,这会儿必定也要逼他们必须娶刘氏为妻了!
果然睿郡王妃话音刚落,宇文修已冷冷道:“王妃既觉得刘家小姐配不上二弟,就该管好二弟,不叫他招惹人家才是,如今他既不招惹也招惹人家了,那就该像个男人,负起责来,不然传了出去,睿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