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尽得太晚了些吗?这事儿姐姐不必再说,我回头见了父王,自会与他说个分明的。”
看他有用了,才想起是他的父亲了,若他一直碌碌无为、平庸无用下去,他岂不至今仍不会正眼看他?
弟弟这个驴脾气,想也知道与父王说不了两句,定会吵起来……宇文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思忖片刻正要再说,丫头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王爷回府了,请大爷去书房说话儿呢。”
只得同着宇文修一道,去了睿郡王的书房。
睿郡王见儿子又高了壮了,越发有将军的威仪与气度了,倒是心情大好,伸手就要拍宇文修的肩膀:“好小子,那么艰难的情形下,还能以少胜多扭转局面,父王真是以你为傲!”
宇文修却往后一缩躲过了他的手,才道:“父王过奖了,不过是侥幸罢了。”
睿郡王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手,道:“怎么能是侥幸,别人怎么没侥幸,偏就你侥幸了?就算真有侥幸的因素在里面,你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赢得那般漂亮,皇上夸本王‘虎父无犬子’,倒让本王不好意思起来,本王可没有那个本事,应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顿了顿,继续道:“皇上因为你的力挽狂澜,龙心大悦,近来龙体也康健了不少,又能如常上下朝,处理政务了,昨儿还与本王说,你这样的良将应当尽快调回盛京,替大邺训练更多的良将勇兵出来才是,所以已与本王说好,让你这次回京就不去蓟州了,直接去西山大营做指挥佥事即可,你看就这几日,随本王一道入宫去向皇上谢个恩罢。”
宇文修淡淡笑了笑,才道:“父王,我记得我说过,蓟州挺好,我暂时没打算回来,所以父王的美意,我是无福消受了。”
睿郡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片刻方冷声道:“你暂时没打算回来,那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回来?战场上刀剑无眼,等你想回来时,只怕已没有机会了!你以为本王这是在与你商量吗,本王是在通知你,别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就能飞了,本王告诉你,就算你翅膀再硬飞得再高,也休想违抗父命与皇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本王累了,你退下罢。”
这个儿子,难道这辈子都以违背他的意思,与他对着干为自己的第一要任吗?真是气死他了!
宇文修纹丝不动,“这事究竟是父王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父王自己心里知道。我再重申一遍,我暂时没打算回京,还请父王能收回成命。”
睿郡王就更生气了,只是他还未及开口,宇文修又抛下了另一颗重磅炸弹:“既然今日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有一件事回禀父王,我打算过几日便搬出府里去住了,宅子已经寻好了,就在前面的十方街,若父王有雅兴,届时可以去我的宅子瞧瞧,以后空了,也欢迎父王过去小住,当然若父王实在不得闲,我只要在京中时,就会时常回来给父王请安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搬到哪里去,你是连日赶路,把脑子都赶糊涂了是不是?”话没说完,宇文倩眼见自己又是杀鸡又是抹脖的使眼色,却不能让弟弟停顿片刻,只得忙忙打断了他。
又向睿郡王赔笑道:“父王,您别跟弟弟一般见识,他累得糊涂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就带他回去清醒清醒去,等晚间家宴时您再见他时,管保他已好好儿的了。”说完就要拉宇文修出去,使眼色使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抽筋了。
宇文修却轻轻挣脱了她的手,继续看向睿郡王道:“父王,我不是在开玩笑,父王也应当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好男不吃分家田,我有这样的念头早非一日两日了,只以前没有能力实现罢了,如今终于能如愿以偿了,还请父王千万成全。”
上次离京前,他便留了心腹亲信留在京中物色宅子,终于赶在他这次回京前,一切都置办妥当了,听说那宅子虽只得三进,却小巧精致,后花园里还自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