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清冽的语气与顾靖风打起了商量,随后从袖中取出一纸契约书,放在桌上,很是诚恳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这是我最好的诚意!”
顾靖风没看那纸契约书,沈轻舞好奇,快快的接过展开看了一眼,上头倒是真的写了缔结兄弟之盟,且大周为兄,陈国为弟,万事,皆以大周利益为先,显然,这位陈国国主的脑子要比远在大周的那位太后可好使的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国太后虽然远在大周,现下又有苏衡看着,可难保不会有有心人想尽办法的再把她弄回来,她在陈国的势力尚未根除,弄回来,是一番麻烦,故而,翟羿一直在等着顾靖风来找沈轻舞,与他许下这番商量!
“顾夫人的身子现下根本就是虚透的,又是在月子里,根本经不起长途的舟车劳顿,不说是大人,就是这尚不足月的孩子,也经不起连路的来回奔波,外头天寒地冻,你为人夫为人父,显然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儿受这份苦,我这儿应有尽有,只需要两个月,待到春暖花开,将军只管来接妻儿,我翟羿敢用断子绝孙来诅咒自己,若不照顾好你的妻儿,往后不得善终!”
知道顾靖风尚在犹豫,翟羿再一次给足了诚意的与顾靖风开口着,寻找外援是最好的办法,想要让那些在朝中蠢蠢欲动着,想用先帝留下的小皇嗣东山再起的人死心,围城应该是把那些人吓破了胆子的唯一方式,毕竟,顾靖风手下的铁骑,连大漠的尉迟吾都给搅了,那些个只会口诛笔伐的迂腐老臣,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
“顾靖风,不如你便答应他吧,反正我和孩子在这儿吃好喝好的,半点也没受委屈,现下外头天寒地冻的,我和孩子也确实受不起这份罪,倒不如留在这儿安安生生的,等两个月,开了春,天气暖和了,你便来接我!”
反正也不吃亏,好歹自己捡了一条命,这位国君对自己也算上待,不过简简单单年的帮着他围个城,能换来至少这一辈皇帝不死之前两国的和气,是划算的。
沈轻舞在心底里快速的算了一笔账,随后亲口劝说了顾靖风,顾靖风望了一眼唇色苍白,满脸毫无血气的沈轻舞,又看着小床之中,睡的香甜的儿子,在翟羿伸出一只手表示同盟的那一刻,最终同意了。
“多谢夫人体谅,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在此打扰了!”得了准信的陈国国主很是识相的离开,整个屋内,只留下了顾靖风与沈轻舞二人。
顾靖风拉着沈轻舞坐在自己的怀中,将其紧紧的抱住着,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卸下了满身的紧张与疲累,沈轻舞亦靠在他的身上,满足的从心底里轻叹着一口气。
“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汗臭味,不过你也别嫌弃,那嬷嬷说,我一个月都不能洗澡,等能洗澡的时候,我身上估计能搓下来一把泥丸子。”
逗趣的玩笑话,让头抵着沈轻舞肩膀的顾靖风不禁失笑,不住道“傻样!你就是从坭坑里滚一圈,身上满是泥巴,我也要你。”
“你是不是吓坏了,我瞧着你眼里头全是血丝,这胡子也是好久没剃过的吧,我让丫头打些水来,帮你梳洗一下,你好好的睡一觉,搂着我,搂着儿子,好不好!”
沈轻舞看得出他心里眼里的担忧,只靠在身上,眼里头不禁的湿了眼眶,那种惊慌失措的感受,她曾经活生生的经历过,所以她能够体会!
不等沈轻舞开口,外头的丫鬟已经带着人提来了热水,送来了干净的衣衫,显然是翟羿吩咐好的,在把一切放置妥当之后,丫鬟带着人又合上门出去等候着,沈轻舞亲自帮着顾靖风褪下了衣衫,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两道清晰的磨痕,结痂的手腕可以看出,那时候的血肉模糊。
“这怎么回事,手怎么了?”沈轻舞皱眉,着急的扬声道。
顾靖风掩了她的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别担心,再把孩子吓着。”
“好端端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