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皱眉道:“不过是和人拌了几句嘴...哎,罢了罢了,回去跟你父亲好生解释,让他千万别动怒。”
那男子躬身应了声是。这人相貌虽俊逸,但面色苍白,脚步也似不太稳当,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重岚觉得这男子极为眼熟,上了马车才想起来是谁,用力捂着嘴才没惊叫出声:“这,这不是早上在河上的那个...?!”
晏和颔首:“正是。”
她嘴巴开合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艰难地开了口:“他是陈元儿的继子?”
晏和道:“冯家的庶出儿子。”
堂堂从二品夫人与人合奸已经够耸人听闻的了,合奸的对象还是自己继子,简直是惊世骇俗,她张着嘴道:“那...这,这不是**吗?”
晏和在鞑靼,见惯了兄夺弟妻,子承父妻的,倒不觉着十分惊异,只是反问道:“是又如何,两者又不是亲生母女,也没有血脉关系?”
重岚还是觉着匪夷所思,喝了几口茶,顿了半晌才摆了摆手:“哎,罢了罢了,陈元儿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也是我瞎操心。”
她想通这点,震撼之情去了不少,正好这时候马车也听到重府二房门口,她一转眼就瞧见大房那边张灯结彩,打扮的喜气洋洋。
她好奇之下叫来门房细问:“大伯那边有什么喜事儿,怎么布置的这般喜庆?”
门房笑道:“回姑娘的话,是堂大少爷回来了,早上才刚到的,咱们大少爷已经去恭贺了,本来想命人去叫您,却没找着您人。”
重岚想到白氏和重丽有了依靠,面上也露出喜色来,扯了扯晏和的袖子:“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去大房道贺。”
晏和道:“我陪你一起去。”
重岚笑着应了,跟他道了自己院子,却发现不光重正重延没在,就连屋里伺候的清歌和清云都没在,她奇道:“这几个丫鬟都跑到哪儿去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一下子打开了,清云和流萤半搂着个清歌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清云见她回来,把清歌安置好,满脸是泪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姑娘为清歌做主啊!”
清云和清歌在一处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是最好,因此面上的泪留个不住。
就是流萤这般性子木讷的,眼里也泛起泪,一言不发地扶着面如死灰的清歌。
重岚大吃一惊,忙定睛去看清歌,见她身上衣衫残破,像是被谁撕扯了过,外面的半臂和中衣都已经衣不蔽体,隐约能看见兜衣。
她慌忙取来外衣给她裹上,却见她两边脸上几道巴掌印子,嘴唇还破了皮,淌下一丝鲜血来。
她又惊又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清云面上满是恨意,流着泪道:“今天堂大少爷回大房,咱们家两位少爷赶去恭贺,到了大房使人来传话,说是忘了备礼,让清歌赶紧备一份送过去,她也没多想,又怕两位少爷在大房失了礼数,备了礼就亲自匆匆送了过去,没想到路上却遇见了白少爷,用巾子捂住她的嘴,她被迷晕了之后...”
她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清歌面如死灰,身子颤了颤,眼里留下两行泪来。
其实清歌一向心思细腻,不过一遇到重延的事儿就全乱了章法。
重岚勃然大怒:“重白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
这事儿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重白假借了重延的名义让清歌过去,再借机对清歌...
清云哭着道:“我们见清歌好久没回来,忙使人去问大少爷,多亏了大少爷当机立断,这才在白少爷房里找到了她...”
她用力抹了把眼泪:“当时我就要冲上去和白少爷拼命,但被大房的家丁拦住了,混乱之中我们几个差点受伤,还是大少爷先发话让我们回来,我们这才能脱身...”
重岚怒不可遏,心里对清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