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害了清歌和清云的性命,冲她们二人点了点头,两人不甘不愿,但随即就被姜乙的亲兵拖了出去,还捎带着把院门关上了。
重重一声闷响让她心头一震,她顿了下才道:“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将军不成?”
姜乙笑了笑:“你自然有。”他从广袖里掏出锦盒:“我给你的礼你为什么不收?”
重岚慢慢捋着袖口,借着这个动作平复心里的紧张,深吸一口气:“昨日陈家姑娘也在,我若是收了这礼,让她怎么想?”
他微怔,随即蹙起精致的眉头:“是我疏忽了。”他打开锦盒,一对儿白玉兔子静静躺在里头:“瞧瞧,你可还喜欢?”
她面色大变,强忍着挥掉那盒子的冲动,面无表情地道:“不喜欢。”
他捻起一只递到她眼前:“你不喜欢,那小时候干嘛日日带着?”
她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求到郡王府上,姜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引开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把她压到后院长长的衰草里亲吻。
她用力偏头,他就顺着吻她的脖颈,那种疯狂炙热,势在必得的感觉她用了这么多年才忘掉,她吓得放声尖叫,他突然喘了几声,对着她低低笑道:“你为什么总是长不大?”
他起身理了理衣裳,伸手压住她的嘴:“我会等着你的。”他左右看了看,突然摘下她耳朵上的玉兔子耳环,对着她笑道:“这个就先做了信物。”
他冲她温柔地笑:“你要是不跟我,我就拿去给别人看,说你妄图兜搭我。”
她惊慌失措,只想着要娘,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把事儿告诉娘,娘也奈何不得平乐郡王府,只是到死都没有再踏进王府门,再没见过她的姨表姐。
她从昔年的记忆里退了出来,紊乱的呼吸也平缓下来,漠然道:“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比的,过了这么多年了,自然也不会喜欢了。”
姜乙慢慢回味她的话:“小时候喜欢的,现在却不喜欢了,那小时候不喜欢的呢,长大了会不会喜欢?”他低头与她鼻尖相抵:“比如我?”
重岚退开几步行礼,姿态恭敬而又讥诮:“我对将军的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他目光阴沉,面上还保持了温柔笑意:“别这样,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这样讨厌我对你身子不好。”
她呵呵了两声:“江南道上是有科道言官的,将军强娶民女,不怕坏了平乐郡王的名声?”
姜乙继续柔声道:“我不会逼你的。”他伸手摸她的脸,明明是深春的时候,她的脸颊却冰凉一片,他叹了口气:“这样怕我?”
重岚不言语,他帮她把头上的帕子拢好,把几缕发丝别上去:“原来的事儿是我不好,那时我年纪尚轻,做事还欠妥当,只想着要你...现在不会了。”
他轻声道:“我一直都不喜欢勉强你。”他探手想把她抱在怀里:“给我个机会,让我亲近你,好吗?”
她漠然以对,娘死后二房的家境彻底败落下来,她被亲爹瞒着两个哥哥送到了平乐郡王府上,她局促惶恐地坐在帽椅里,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才捕获的猎物。
“我一直都不喜欢勉强你...”他看着她希冀的脸,忽然话风一转“你陪我睡,我拉拔你们重家出困境,如何?”
她当然不可能答应,只是流着泪不住求他放自己走,他满面遗憾地把她扶起来,抬手摸着她的脸:“阿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幸好大哥聪明,又在县学里上课,拉着一帮学子和老师堵在平乐郡王的府门前要人,这群人声望极佳,郡王才知道家里出了这等事儿,唯恐坏了自己名声,强压着姜乙放人,她这才得以脱险。
姜乙说他不会强迫自己,简直是笑话,重岚退后几步,面上毫不掩饰的讥嘲:“将军好算计,当初二房败落,所以我也任你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