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一半烫了不辣的,一半烫了辣的。
皇甫倾埋头就吃,甫一吃到辣的,眼泪都辣了出来:“啊啊啊!好辣!好辣!好辣呀!辣死我啦!”
“那便不吃了吧。”冬梅作势去拿她的碗。
她忙抢在手里,嘟起小嘴儿说道:“我吃的!辣……我……我不怕辣!”
吃了几口,味蕾全部打开,辣不辣已经不在乎了,肉真好吃,嗯,太好吃,她以后要嫁给肉。
一屋子人,全都被她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了。
宁玥拿了碗碟,把筷子递给玄胤和皇甫澈。
皇甫澈恭敬地说道:“多谢母后。”
宁玥点点头。
玄胤拉过宁玥的手,凉得很,给轻轻地搓了搓:“辛苦了。”
宁玥微微一笑:“辛苦的是儿子,这段时间为了响应你这父皇的高端要求,忙得都快没时间与我说话了。”
皇甫澈抿唇,红扑扑的小脸在烛火的映射下精致而迷人。
玄胤拍了拍他肩膀:“干的不错。”
第一次被表扬的某人,终于忍不住,腼腆地笑了。
……
耿家父子虽是解决了,耿家的势力也变相地收入囊中了,玄胤公布了长房以马谨严冒充耿烨的罪行,严厉斥责一番后恢复了耿中直的身份,将原先的定国公府更名为恭王府。
随着身份的恢复,耿中直由一介毫不起眼的庶子,扶摇直上,成为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听说,新贵还没议亲。
说亲的媒婆几乎踏破恭王府的门槛。
他们都忘了,耿烨早在六年前,便已经与西凉和过亲了。
宁玥将耿中直宣入了皇宫,在椒房殿的惠云阁接见了他:“……你既已恢复耿烨的身份,那么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
“娘娘请说。”耿中直将姿态放得很低。
宁玥笑道:“不必如此拘谨,你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了,是国公爷。”
耿中直起身,行了一礼,正色道:“我命都是小姐给的,我只要活一天,就一天是小姐的奴才!”
“快别胡说。”宁玥嗔了嗔他,指向一旁的椅子道:“坐吧,我们坐下说话。”
“是。”耿中直依言坐下,他人如其名,中直刻板,绷着身子坐在那边,活像一座蜡像。
宁玥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你这样子,倒是叫我不好说了。”
他挠头,讪讪地笑了两下。
宁玥就道:“是德庆公主的事,不知长老们可有与你提过?”
耿中直摇头:“这些日子忙着上族谱,接管大房和二房遗留下来的事物,未来得及探讨别的。”
“那我就从头说起吧,你走后不久,你父亲和耿妍找到了被我们沉塘的马谨严。”
“他没死?”
“是,侥幸逃过一劫,毁了容,中间与我们发生了一点纠葛,什么纠葛我以后再与你慢慢说,总之后来呢,他被你父亲的人救了,换了一副容貌,伪装成你,与德庆公主和了亲。长老们知道他是西凉人,但并不知道他是我大哥,否则,咱们这出戏还真唱不下去。”
耿中直长长地松了口气。
宁玥接着道:“马谨严与德庆公主闹得很不愉快,婚前便不顾德庆公主的反对强暴了她,事后又囚禁她,西凉皇帝杀了马谨严,你们俩的婚事便也算做了一个了结。不久之后,德庆公主进入南疆挑选驸马,奈何一个都没看上,后面司空朔回西凉,她也跟着回去了,听说如今依旧住在皇宫,没有嫁娶。”
“娘娘的意思是……”耿中直欲言又止。
宁玥叹了口气,说道:“我的意思不重要,主要看你怎么想,这桩婚事是以恭王之死告终的,两国并未出示解除婚约的文书,如今你,真正的恭王活着回来了……咳,我想问问你,是履行这桩婚姻,还是解除它?那毕竟是一个失贞的公主,如果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