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介绍道:“各种颜色花纹都有,夫人喜欢哪种香气?玫瑰香、茉莉香和海棠香,还有无香型的。”
一刻钟后,玄胤拧着一个包袱离开了成衣店。
明明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包袱,捏在手里却感觉微微地发烫,周围的行人像往常那样朝他头来注视的眸光,他却觉得他们每个人都看穿包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样。
回到乌篷船时,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要是让父王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跑去给一个女人买月事带,一定会气得掀桌子。
还有玄昭那家伙,一定会笑得在地上打滚。
至于玄煜,他闷骚,不会当着他的面表露什么,回房后呢?说不定笑得肠子都断了。
最可恶的是,当他走进船舱时,居然看见宁玥在狡黠的笑。
这丫头……没来葵水!
她是故意整他的!
“你……你……”玄胤真是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险些把自己噎死!
大概是整了玄胤一顿,心情好了些,宁玥又吃了几筷子烤鱼和青菜,不过,还是不许玄胤碰她,更不许玄胤在她房里留宿。
玄胤在寒风里守了整整一夜,期盼如她所言,天亮他们就和好。
从来没有哪个夜如此漫长,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玄胤的脚指头都冻僵了,终于挨到第一缕晨曦破云而出,他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玥玥!”
他来到床边,笑容却僵住。床上的人,已经没了醒来的迹象,皮肤蒙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呼吸微弱得几乎没有,脉搏按上去感知不到跳动。
他野兽一般地吼了出来:“周神医——周神医——”
……
容卿浑身一颤,从睡梦里惊醒了。
他偏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小河边,腰肢被容麟紧紧地扣着,容麟还没醒。
他三指搭上容麟的脉搏,没什么状况,暗暗地松了口气。
许是感受到他的动作,少年也慢慢地苏醒了,揉揉眼,爬起来坐好:“容卿你没事吧?”
容卿摇头:“没事,帮我外衣脱掉。”
外衣上沾了血,尽管已经凝固,仍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少年三两下扒掉了他的锦服,又脱下自己的给他穿上:“容卿你饿不饿?我抓鱼给你吃。”
容卿摇头,神色凝重地看向少年,说道:“她出事了。”
“她?哪个她?”少年眨眨眼。
“马宁玥。”
“哪个……马宁玥?京城那个?”少年一脸困惑地问。
“是。”容卿坐起来,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写下了她的名字,“你早先说她家世不错,她家可是京城的伏波将军府?”
少年点头:“是呀!她爹是马援,以前临淄城的守将,据说被瞿必给干掉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容卿顿了顿,捏着枯枝的手指一紧:“袁术,是马援。”
“什、什么?”少年一下子跳了起来,“那老家伙就是马援?皇甫珊那个大傻子,居然把西凉的将军带进皇宫了?”
想起夙火、马援与皇甫珊的对话,容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容麟,她是我妹妹。”
这个她,自然是指马宁玥了。关于这一茬,少年倒是不怎么诧异,早在他在回春堂见到那丫头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容卿应该有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会是妹妹。等等,如果容卿是马宁玥的哥哥,那岂不是也是马援的孩子?难怪马援会把容卿偷出宫了,他是想带儿子回家。幸亏他刚刚没找马援算账,不然,岂不是杀了容卿的亲爹?
容卿捏紧了枯枝,眸光深邃地说道:“我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她名字,我想我之前,一定很疼她。”
少年点点头,又问:“可是你又没见过她,为什么说她出事了?”
“感应。”
容卿按了按疼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