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冤枉啊,老太太是她未来的婆婆,她可没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边,老太太已经从气闷中缓过劲儿来了,出了这么大的糗,她一辈子的老脸算是丢光了,今天,她不把那害她的人揪出来,她就不姓武!
“你!”她颤抖着手,指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戏子,怒道,“你给我说实话,谁给了你胆子陷害我的?”
戏子摇头,颤声道:“没……没有啊……老太太……我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呸!这种下九流的东西,还敢在她面前装糊涂?老太太冷冷地咬紧银牙:“好哇!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就当马家是好欺负的!马援!”
马援上前一步:“娘。”
“把这个满口呼唤的东西拖下去!他不是喜欢撒谎吗?把他牙齿给我一颗一颗拔下来,看他今后还敢不敢?”
一听自己要被拔牙,戏子扑通一声跪下了,磕了个响头,吼破了音道:“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小的是唱戏的,没了牙,小的这辈子就毁了呀——”
“你知道你这辈子毁了,别人的呢?”老太太才懒得理会他的求情,对马援摆了摆手,示意马援把人拖下去。
马援虎步一迈,擒住戏子的后领,将拧小鸡似的将他拧了起来。
戏子吓得双脚一阵猛踹,踹到马援的腿上时,只觉自己提到了铁板,连脚指头都快骨折了。他似是绝望了,流着泪大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白霜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家伙是自己指进房里的,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给供出来的不?不过……自己又不“晓得”他是来做这种恶心事的,自己是因为他想找蔺兰芝对账册,所以顺便给指了路而已。他之后的所作所以,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念头闪过,白霜儿躁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
马援把戏子丢在地上,喝道:“敢讲一句谎话,就拔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戏子点头如捣蒜,“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援踹了他一脚:“快说!”
戏子被踹翻在地,忍住疼痛跪直身躯,吸了吸鼻子,呜呜咽咽地说:“小的……小的是被逼的!”
“被谁?”马援沉声问。
戏子哭丧着脸,胆怯的眸光在屋子里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白霜儿的脸色:“她。”
白霜儿猛地一惊:“我?我几时逼你了?我就给你指了路哇!是你自己说要找夫人对账,问我夫人在哪儿,我才……我才告诉在旁边等着,看夫人会不会打这儿经过……”
戏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诶?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戏班子是三小姐请的,要对账,也该找三小姐才是!怎么可能找到哪位夫人名下?”
轰——
白霜儿的脑子里扎响了一道惊雷。
她想到了自己与戏子的谈话——
“夫人,将军真是偏心,有了新欢便不理您,您房中寂寞,小生都明白的。”
“公子,你的情谊我很感动,可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兰芝夫人。”
“啊?这……恕在下冒犯!恕在下冒犯!在下刚刚……是与您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在下与兰芝夫人是清白的!”
“放心吧,几句玩笑话我才不至于当真呢,你找兰芝夫人……想必是有要紧事吧?是不是今儿给的酬劳不对,你要找她再核算核算?”她诱惑对方跳下陷阱。
对方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在下刚刚看了账本,有几笔账算得不是很明白,想请兰芝夫人过目一下。还望……这位小姐姐给指个路。”
“这样,你先去隔壁等着吧,她待会儿会打那路过,你可千万别看走眼了!”
她以为自己成功抓住一个对付蔺兰芝的机会,却没料到,这个机会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戏子没认错人,也没看上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