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上窜下跳啊!
她蹲下身,企图用手去捞,但……茅厕是什么地方?那么脏!
虚捞了两下子,最终被恶心得不行,恼火地站起来了!
然后,她急哭了。
好不容易有个弄死宁玥的法子,怎么就这样被她给报废了?
她为什么要兴奋?为什么要乐极生悲?为什么要手抖?为什么要跑到茅厕来看?躲在被子里不是一样的吗?
“呜呜……”她捂住疼痛的心口,难受地眼泪直冒。
翠兰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问道:“你没事吧小姐?”
她咬咬牙,擦了泪,算了,掉了就掉了,不是还有第二个和第三个锦囊吗?娘亲说了,在万念俱灰的时候打开第二个锦囊,前两个都失败了之后打开第三个锦囊,她就不信三条计策,还搞不死一个马宁玥!
但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在恭房看锦囊了,她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
在后院儿溜达了半天,却是看不见任何一个没有丫鬟的死角。
假山前有人,槐树下有人,廊下有人,院子里……还有人!
真是急得她头都痛了!
这就是娘亲说的万念俱灰吗?
不管是不是,她都决定再也不等了,即刻打开第二个锦囊。
刚刚是做贼心虚的缘故,非得躲到那么隐蔽的恭房去看,其实锦囊是她的,甭管装了什么,其他人都无权干涉不是?她干嘛不大大方方地看?
一年至此,她索性找了个石凳坐下,立时有丫鬟奉上了一杯茶,她赏了一粒碎银,从怀里摸出黄色锦囊。她其实是低估了蔺咏荷的精明,蔺咏荷的字条写得特别大,不用拿出来也看得十分清楚,但是当她看完锦囊中的妙计时,整个人都懵了。
“把第一计,再用一遍,用到宁婉身上!”
第一计……
第一计……
第一计……
第一计是什么?!
呜呜……宁溪适才明白,刚刚找不到隐蔽的地方看锦囊不算什么,眼下才是真正的万念俱灰啊。
不行!她必须把第一个锦囊找回来!
“翠兰!”
她巨大的声音,把翠兰吓了一跳!
“二小姐,怎么了?您哪儿不舒服吗?您说话的声音小一点。”翠兰比了个往下压的手势。
宁溪自然看得懂这个手势的意思,单手摸上喉咙,啊了几声后,轻声道:“找跟树枝来。”
郭家没有掉在地上的枯枝,翠兰愣是当着那么多丫鬟的面,失礼地折了一小根,来者是客,丫鬟们并没出言阻止她们,只是看向她们的眼神已经流露出几分异样了。
宁溪一心想着怎么把红锦囊找回来,根本没功夫理会丫鬟们的眼光,拉着翠兰回了恭房。
“掏。”她指着茅厕说。
“掏……掏啥?”掏粪?
宁溪拽进了拳头,双目如炬道:“我锦囊掉了,里边有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这么掏?掏上来你还敢要?翠兰忍住恶心,捋起袖子,拿稳树枝,朝茅厕里探了下去。好在她摘的树枝够长,掏了半天后,总算勾住了锦囊的丝带。
屋内,众人见宁溪如如厕了迟迟不回,都担心那孩子是躲在里头哭。这种事,若出在任何一个郭家人身上,只怕早跟玄胤打起来了。偏偏宁溪身份太低,没法子与玄胤呛声,定然也不敢在她们面前表露出丝毫埋怨。
“唉。”郭老太君叹了口气,“小胤这孩子,都被他大哥给宠坏了,我说过男儿要穷养,不能惯,他大哥非不听,现在好了,都欺负到未来大嫂头上了。”
这话受用,老太太的神色缓和了些,但还是客套地说:“不全怪胤郡王,是宁溪那孩子冒失,她走稳一点儿,也就没这档子事了。”
郭老太君啧了一声:“怎么能怪宁溪?都是我那调皮的外孙,回头我叫他父王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