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宁珍被剔除赛事资格,宁玥在夫子们与仕女们的投票下,以绝对的票数免于被剔除的厄运,但虽是被害,也服了寒食散,经夫子们再三协商,决定给她一个替补的名额。
替补就替补吧,好歹能够参加比赛,至于有没有机会上场,三分天注定,剩下七分,就看自己怎么谋划了!
宁珍气急败坏地上了马车,宁玥在武娟的陪伴下,也上了回府的马车。事情进行到这里,按理说应该告一段落了,但不知为何,宁玥总有种余波未尽的感觉。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以宁珍的智商,想不出如此周全的计划。
杨夫子是临时请假,她都不知道今天的文化课会改成选拔赛,宁珍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还提前准备了寒食散来算计她!
她大胆推测,宁珍的背后要么还有一个帮凶,要么……还有一个主谋。
几人回到将军府时,学府里发生的一切也尽数传回老太太等人的耳朵里了,老太太大发雷霆,先将三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又把蔺咏荷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番,宁玥、宁珍年纪还小,端不会无故干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来,定是大人平时疏于管教,才让孩子走了岔路。
“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你们,要兄弟友恭、妯娌和睦,别有事儿没事儿拧来拧去!你们不听,全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看把孩子们都带成什么样了?”
老太太震怒地吼完,三夫人与蔺咏荷的下巴恨不得贴到前胸上,二夫人在座位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老太太突然一盘瓜子儿丢过来,吓得她将整杯茶都泼在了自己身上。
“母亲!”她白着脸站了起来。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母亲?”老太太黑沉着脸指向她,“最可恶的就是你!老三家的还不都在跟着你混?”
二夫人没料到这把火跐溜一下烧到了自己头上,恼怒之余又有些憋屈,一个继室罢了,又不是她正儿八经的婆婆!逞什么威风?
当然这话心里想想就好,真要得罪了老太太,四弟那个疯子一定会从边关杀回来,把她从将军府赶出去。
老太太凌厉的眸光扫过耷拉着脑袋却一个在扣指甲、一个在戳帕子、一个在翻白眼的三人,语气猛地一沉:“我还没死呢!就全都反了不成?”
三人不约而同地身躯一震,动动身子,肃敬了神色。
老太太睨她们一眼,又道:“说,宁珍的寒食散,是谁给的?”
蔺咏荷忙道:“不是我……”
“没说是你!”老太太一声暴呵,吓得蔺咏荷立马噤了声。
老太太又看向二夫人与三夫人,眼神犀利如刀:“你们两个,谁给宁珍寒食散的?”
二夫人一脸委屈愤懑地望向了老太太:“母亲,您查也不查,就把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是不是太武断了?”
“查?”老太太冷眸一扫,“你想怎么查?”
二夫人理直气壮道:“自然是把珍儿叫过来,亲口与她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歪,谁害了三丫头谁心里有数!”
说这话时,她冰冷的眸光射向了蔺咏荷。
蔺咏荷眼珠子一瞪:“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二夫人冷冷一笑:“我可没这么说,四弟妹你先别心虚啊。”
“你……”
“够了!”老太太怒眼一瞪,“一天到晚斗来斗去,当自己是什么?斗鸡吗?”
噗——
三夫人一个没忍住,喷了。
……
宁溪、宁玥、宁婉、宁珍很快被叫入了福寿院。
福寿院明厅,老太太端坐在檀香木长椅上,蔺咏荷、二夫人、三夫人坐在两旁,单看神色,完全瞧不出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除了老太太一贯严肃之外,三位夫人都和颜悦色得很。
千金们给长辈行了礼,老太太直奔主题:“珍儿,你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