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白暗中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要不是怕你死了,我才懒得多嘴。
她不是想救她,而是活着接受世人的审判,才是最痛苦的。
死了,指不定在某些人口中就从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夫人言重了,人人都有说话的权力。”胥白面对周莎莎一点也不憷,其实,她也不知道以前的她为什么会害怕林家。
以前的她真的是她吗?
亦或者,现在的她,还是她吗?
周莎莎并不想和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多说,蔑视道:“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这么拽。”
林奕谣怯生生地抬眸看胥白,看不出什么名堂,又瞥了一眼她身边的人。
男子西装革履,气质柔和又疏离,只一眼就到让人心动的地步。
她忍不住拉了拉周莎莎的袖口:“妈妈,那好像是陆爷!”
之前在胥白的葬礼,她有幸见到过陆靳几面,虽然对方很快就离开了,但那英俊挺拔的身影却在她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林容也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那一行人的身上。
陆靳今天穿的墨蓝色西装,与几名警察站在一起并不算突兀,加上刚刚他们非常紧张,根本没有关注来人究竟是哪些。
“原来是陆爷啊,鄙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忽略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林容高高在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圆滑谄媚,变脸速度之快,不愧是混迹上流的商人。
陆靳漠然地点点头,随意地指了一下胥白:“这是我的助理,这次多亏了她,才能顺利地施展援救。”
他这话倒不是在故意帮胥白找场子,而是事实。
若非胥白在关键时刻稳住了挖心鬼,他们仨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别墅都是一个问题。
听陆靳这么说,周莎莎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既然有实力,那捂得严严实实地做什么?”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小声嘀咕了。
京城陆爷,人人知晓他的名号,但又神秘异常。
有人说他是天师门的下一代掌门人,有人说他是整个京圈产业链的顶端食客,不过,不管怎么说,陆靳,是一个在京城上流社会人心里,提及就叫人不得不心里一紧的两个字。
有陆靳撑腰,胥白明显底气更足了,态度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嚣张跋扈:“我爱捂就捂,林夫人管的真宽。”
周莎莎被胥白怼得眼冒金星,却又不敢轻易说话。
不就是一个助理吗?!
狗仗人势还真是让她玩明白了?
林奕谣小心翼翼地看着陆靳,眸中含羞露怯:“陆爷,这位助理小姐姐还挺有个性。”
她的脸圆圆的,一双杏眼很好看,若是一般男子被这样一个柔弱少女盯着,再对比一下胥白那样嚣张的,多少都会心软,甚至教训教训胥白。
陆靳瞥了一眼消瘦柔弱,穿着粉色长裙的林奕谣,又看了一眼一身休闲装,捂得严实态度鲜明的模样......
“我助理就是这样的性格,林小姐多多担待。”陆靳语气间的偏向格外明显。
林奕谣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暗暗地咬了一下唇瓣,委屈地应声:“没关系的。”
曾经林胥白在的时候,她使用装可怜这一招几乎百试百灵,但没想到陆靳当真如同外界传言那般,不会轻易被美色所诱惑。
但这样的男人,才更配她不是吗?
林奕谣心底小九九算得明明白白,却突然见到刚刚进去搜查的几名警官又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些从房间里搜出来的资料,脸色严肃。
林奕谣心里一咯噔。
曹力杨的标准笑容收敛起来,指了指手上用塑封口袋装起来的文件:“还请几位跟我走一趟。”
林容的脸登时就黑了:“你们去搜了杂物室?”
曹力杨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