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必要了,我只会觉得你行事不顾后果,很幼稚。”
顾城闻言沉默了一阵。
“我不是一时冲动。自从你出事,我就知道官场不适合我。那会我继续在位置上呆着,不是因为我喜欢做官,而是你还在——”他刹住车,改言道:“而现在我辞职,却是我自己乐意的。”
江月照早已听出来他的未尽之意,皱眉道:“我获刑不关你的事,不需要你背负这个包袱在身上。从前不需要,以后也没这个必要。”说着她就起身要离开。
“是吗,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顾城的声音里溢出一丝怒气,“当时局势未稳,完全是有商量的,只要你把顾家拉下水,就可以换来你的安然无恙。你为什么不那么做?”
江月照浑身一僵,片刻后道:“我江月照还不至于那么卑鄙,为了一己之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别人的头上。”
“扣在我们头上又怎么了?我们顾家还保不住一个你吗?!”
“哦?那你们来保我了吗?”
她轻描淡写的一个反问瞬间堵住了顾城的喉咙口,眼见着她就要走出门,他上前几步越过她,干脆利落的锁了门。
“你干什么?”江月照眼珠子一瞪。
顾城转过面来对着她,一脸沉静,“对不起,过去的很多很多,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管,无论曾经有过多少对不起,我都必须要得到你!”
江月照震惊的倒退了一步,为他的话语,也为他说话时的神情——那么平静,却势在必得。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顾城。
以前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怕了,她是怒。
凭什么?他凭什么?!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挤出三个字:“你有病!”
顾城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世上谁没病呢,差别不过是有没有找到对症的那方药。你就是我的药。”
半小时的时间到了,顾城没有再拦着她,江月照面色失常的走出去,约了后面的时间的同学以为她的论文主题被否了,还安慰了她一下,江月照勉强的笑笑。
之后一天的课,她都上得浑浑噩噩的。
课结束回家后,她又出门去跑了五千米。
惹得Ja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她,看到江月照毛骨悚然耐不住问她:“你看什么?”
“你是在生气吗?”
江月照脸色一僵,然后平静道:“谁说的。”
“以前你每次生大气的时候,泄愤的方式都不是骂人摔东西离家出走这类的,就是跑步!跑得越久说明越气。Olivia,你到英国那么长时间,这是我第一次又看见你跑步。”Ja一脸福尔摩斯的神秘兮兮。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Ja惊声尖叫,“你竟然问我那又怎样?这几个月来我从没见你有过一点情绪,正常人会这样吗?而今天你时隔那么久后的第一次情绪大爆发,发生什么事了?你遇见谁了?能把你的脾气养回来的人,不得了喔~”
Ja伸长脖子坚持不懈的耐心等了很久,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等来了答案。
“我前夫。”
江月照简洁明了的道。
“你别告诉我让你陷入爱情的泥潭的就是你前夫。”Ja头往回缩了缩。
江月照想反驳,却无言以对,可不说点什么就这么默认了又不心甘,“你以为是什么人,玩婚外恋?”
“不是啊,余情未了还离什么婚哪?这世界上几十亿人,要遇见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有多不容易,更别提随时会降临的天灾**,不好好珍惜会遭天谴的……”
这次江月照真的沉默了。
东方艺术史是必修科目,除却lecture,还有动手实践的课,一般就是临摹着画画画啊,捏捏泥巴什么的。
可任谁也没想到,顾城竟然把真迹搬上了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