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biubiu——”
在黑夜的安静中,警车的声音来得突然,也来得让人惊愕,就好像一块大石头掉进表面平静的池子里,砸出无数的涟漪。
不出一会儿,就有几个身影来到的东英学院的门口,把一直在鸣叫和闪光的警察门一打开,什么都没有。
“嗨,你在找我吗?”一个声音在来人背后响起。
噗!
来人刚回头,手里的枪还没来得及开,他的腹部就被刺穿了。
低头一看,一只白皙的手慢慢的冲出去。
这样的视觉冲击,尤其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带来的震撼和痛苦让人绝望。
旁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徐子秀转头一看就见剩下的一个人,已经没有气息的倒在地上,在尸体旁边站着的人修长笔挺。
“他表情不错吧?”徐子秀问司凰。
司凰看着那被破肚的人,“你审美有问题。”
徐子秀道:“可我觉得最好看的就是妖妖你。”
司凰闻言一笑,笑容邪气凛然,浑身都是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徐子秀兴奋的眼睛发亮,“对对对,就是这样!”
司凰嗤笑,“走吧。”
徐子秀双手搭在后脑勺上,笑眯眯的跟上,“跟你说一下今晚的行动计划。”
“说。”司凰道。
徐子秀:“见人就干死拖走,别人干死的一样拖走,一个人头一记功呢。”
司凰:“……”
徐子秀:“怎么了?”
司凰笑道:“好计划。”
“是吧。”徐子秀自得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司凰不做评价。
这样的作战计划,直接有效率,不过完全就没把队友的命放在考虑范围里,也不知道不死兵团里的成员,是不是会经常换人不换名?
对于司凰来说,找人头不是难事,就是运人头这点麻烦。
虽然完整的尸体和一个人头的体积重量差别不小,但在司凰看来,都是不想动手去搬的东西。
结果徐子秀无耻的又出新主意了,把尸体翻出来,自个拿一把枪赏给尸体一粒子弹,让司凰一边拍个照,这尸体就算是他杀的了,功劳也自然记在不死兵团的身上。
至于上层不信?管咱们屁事?证据都拿出来,功劳说什么都是咱们的!不给?行啊!罢工不干了!咱们不死兵团的人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要马跑还不给马儿吃草,这叫哪门子事儿?
司凰听他振振有词,只回了两个字:呵呵。
不死兵团不好糊弄?那你把上层的人当傻子一样糊弄,人家就能爽了?
虽然司凰心里明白是这么回事,不过也没阻止白泽这种无赖的行径,反正最后都有她的好处不是?
至于抢了血旗的功?
在司凰看来,不伤到人就是了,功勋什么的,血旗里的成员其实个个都不低了,哪怕现在退伍,他们的家产和底蕴都够后半辈子过得潇洒自在,尤其是秦梵,不提他军功,就说他额外的资产都够养他几辈子。
这群人之所以还参与这些危险的任务里来,说到底还是一个责任心使然。
他们都是正经的军人,习惯了这种生活,也以自己的事业为荣,视为自己的责任。
虽然有的时候觉得这样的精神太大义,对大众是伟大的,但是对一些身边亲近的人来说,则等于失责,却又不得不产生敬佩,如果每个人都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祖国又该怎么守卫?
对于这一点,司凰早就已经看开了,正如她以前对秦梵说的那样,秦梵怎么做怎么选择随他,相同的她怎么做怎么选择,对方也休想阻止。
今天把秦梵的裤子划破,是为了报复捉弄秦梵,其实也有故意留下他的意思。
司凰清楚,既然秦梵到了东京,那么白泽肯定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