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里侧,钻到锦被里面,还拍拍身侧,“娘亲快来。”后两个字发音有些模糊,尾音拖得有些长。
裴羽不由开心地笑出声来,“好啊。”
萧错洗漱转回来的时候,瑾瑜刚刚入睡,侧身躺着,一臂搂着裴羽的脖子。
裴羽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轻轻地拍打着女儿。
萧错颔首一笑,在外侧歇下,视线时不时落在母女两个那边。
确定瑾瑜熟睡之后,裴羽才把她安置好,掖了掖被角,继而轻声问萧错:“你看着我跟瑾瑜,是怎样的感觉?”
萧错没加思索,道:“特别知足。”
“怎么说?”
“最爱的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够不知足?”
裴羽闻言,先是为着“女孩子”三个字失笑,继而才为之动容。
他说的是“最爱”。
原以为那是他如何都不肯说的言语,而在此刻,他却用很寻常的语气说了出来,没有一丝别扭。这缘何而起?不外乎是心绪早已如此。
她抿唇微笑起来,随后道:“我一定要生个儿子,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他睨她一眼,“有瑾瑜就够了,生孩子那么要命。”
“不要你管。”裴羽嘟了嘟嘴,“瑾瑜肯定是跟你最亲,我要一个跟我最亲的儿子。”
“吃醋了?”
“嗯。”裴羽一本正经地点头,“醋缸早就打翻八百回了。”
萧错轻轻地笑开来,搂过她亲了一下,“过一两年再说。”
“做什么定时间呢?顺其自然就好。瑾瑜已经一岁多了。”裴羽清凌凌的大眼睛斜睇着他,“你要是给我定日子,也行啊……”她戳了戳他的心口,“过一两年跟我一起睡。”
萧错嘴角一抽,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那不就是要我的命么?”
裴羽低低地笑起来。
他虽是这么说,平时却是算着日子来。裴羽也不是太心急要第二胎,是以,到了这一年冬日,瑾瑜过了两岁的时候,才如愿诊出了喜脉。
萧府在欢欢喜喜的氛围中迎来了又一个春节。
裴府的孝期已过。过了春节,皇帝下旨,命裴大老爷官复原职,并且命裴洛到翰林院为官。
二月,西域那边不大安生,皇帝再三思量之后,命崔振远赴西域,做一方总兵。
崔振起先推辞,请皇帝另选贤才。
皇帝再三规劝,命他暂且放下哀思,以国事为重。
到底,崔振接旨,携蓝月宸去往西域。
夫妻两个启程当日,萧错前去送了送崔振。
崔振有些意外,“怎么这么闲?”
萧错就笑,“可不就是闲的。”
崔振也弯了唇角。
萧错道,“要记得,我可盯着你呢。”
崔振颔首,“知道。你也一样,日后别不学好。”
二人相视一笑。
崔振望了望悠长的古道,“就此别过。”
“保重。”萧错拨转马头,转到路旁,望着一行人绝尘而去。
崔振没有告诉萧错,早在萧府的人救下蓝月宸之后,她就对他说:“萧府的人救过我的命,来日你若是让萧家的人落魄,便是你我缘尽之时。”
那时他说,看情形,那份过重的人情,能偿还最好,不能偿还的话,他听凭萧错发落便是。
她的安危,比他的性命更重。
再加上后来那件事,他自然已放下了昔年恩怨,心态已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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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八月,裴羽生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至此,她与萧错的日子得到完满。
生活里唯一令她头疼的,不过是微末小事,例如瑾瑜越长大越是活泼淘气,例如儿子似乎也特别依赖萧错。
便是烦恼,也是因甜蜜而生。
她与萧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