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只是那些个有意攀附逢迎的人,精明的人心里自有计较。
想法是这样,她心里到底是没底。当晚,萧错回来之后,她将这件事与他说了。
萧错笑着捧住她的脸,用力亲了她的唇一下,“就该如此。”
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一段,因着他已经允诺,她将清风、益明唤到面前,吩咐着他们一定要让他按时用饭、服药——必须有他们出一份力,她很多时候根本找不到萧错的人。
他一直在忙着张放被人算计下毒手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不清楚,她没问,他当然也不会主动与她提起这些——便是有了结果,也又会演变成一局耗费心力、精力的棋,她帮不上忙,能做的不过是跟着担心、着急。是如此,他才不会告诉她。
夫妻两个虽然各忙各的,相处时却是越来越亲近了。相处时日已久,裴羽已经摸清楚了萧错的一些脾气——说话拧巴,要么就是没正形,多大的事到了他那里,都是微末小事、不值一提。
能让这男人动容的,只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寻常是非,你让他看重并一本正经的对待,那真是为难他。
那算是他的天性,她没得改。既然如此,那她就适当的做出些让步去适应他,大事小事的都跟他提一提,最要紧的是,给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发自心里的理解——他真正需要的,正是这些。
他依然是她眼里那个能够担负起一切的顶天立地的男子,但是想起他来总是怀着一份心疼与尊敬。
心疼他孤单一人担负起三兄弟的前程,付出多年,从无怨言。
尊敬是因着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成长,不会以莫须有的名头给她带来困扰、让她在下人面前难做人。
人与人之间,什么都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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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姐妹的事情过了好几日,裴羽也没听说有谁败坏自己的名声,想了想,觉着她们倒也是聪明人,行事固然有飞扬跋扈的时候,大局上却不会失了分寸。
说到底,富贵圈中哪有没心没肺的人?寻常来讲,哪一个闺秀都会被父母调|教得事事通透。生活圈子单纯如她,对一些事都可以当即做出权衡,何况别人。
阮素娥的帖子又到。
裴羽当即应下,允诺翌日上午在家中等候。
翌日,阮素娥如约而至。
这一次,阮素娥一身雅致的穿戴,与平日的艳丽大相径庭。
裴羽看着这个人,态度比前两次要更柔和。
这世道下,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坏人,正如这世间是非没有黑白二色的泾渭分明。哪一个人的存在,都有她的道理或用处。
某些方面来讲,裴羽希望阮素娥这种人能够有自己利用得到的地方,同样的,也希望阮素娥能早早点破接近她到底是所为何来——有什么事能够用得到她。
这一次,阮素娥的面色有些晦暗,笑容有些牵强,客套之后,说出原由:“因着家父、家母的告诫,我已不再与崔家的人时常来往。她们倒是好,一再在外人面前说我的不是。真真儿是叫人无奈——她们自己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幸好人们是聪明的居多,比起崔家现在的情形,也不敢小瞧了我们家。”
裴羽笑着宽慰她:“流言蜚语的,只要没人在面前提,你就别当回事。”
阮素娥感激的一笑,继而开门见山:“我听说,周家姐妹两个曾来过萧府?她们没在宴席上提过此事,却与交好之人说过,说夫人……”
裴羽笑道:“有话直说就是。”她对这件事还是有些好奇的。
阮素娥虽然是复述自己的听闻,还是有些不自在,期期艾艾地道:“她们说,亲自登门,夫人都没精力见客,看起来真是病的不轻,怕是……”
怕是命不久矣。裴羽笑开来,那姐妹两个的嘴倒真是毒的很,幸好她没事就拿自己生病说事——自己咒自己的事情都做了多少次,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