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有劳。”
人皇夏渊末一呼,只见一道人影儿,提剑而去,杀气弥漫。
忽尔,夏近白提着唐逝水的衣襟儿,将他口中送入一粒乌色丹药,一息便脸色铁青。
“不用我说,你也知这是什么药。”人皇夏渊末一呼,继续说道:“唐门毒药···当真是天下一绝。”
“你只有三日。”
“送他出城。”
人皇夏渊末本以为看透了世间人心,从未想过,世间怎有不怕死之人。
他目送唐逝水出了尚京,心中一定。
不消片刻,只见雪国旌旗之上,悬着一道尸身,便是那道人。
“启阵。”
人皇夏渊末一步一步的走下丹青楼时,看到萧王萧天岳的灵位,与那易慕白的灵位。
一剑而斩,那灵位化为碎木。
“我乃人皇,人中帝王。”人皇看着地上破碎灵位,高声一呼:“君是君,臣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人皇夏渊末低沉呢喃道:“若是,你们听话该多好。”
他转身而去,一把火丢进丹青楼中,步入帝阙。
丹青楼的火,烧尽了整个天武的尊严。
不过三日,尚京城破,而唐逝水却未回来,人皇立于城阙之上,俯瞰整个尚京。
“父王。”夏近白一呼。
只见,当年一身贵气,智谋过人的夏近白,他最是欣赏的三子,换上了一袭布衣。
收敛着眸中锐气,似是一百姓。
“人皇一脉,须得留后。”
“你也觉得···我败了。”
夏近白垂抬眸,淡声一呼:“父王败了,却不是败在萧氏一门,而是败在你身上。”
“哦。”
“当年,本就不该流放萧氏三人,如今也不会兵临城下,国破家亡。”
“你也觉得为父错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呀···像极了我。”人皇拍了一下夏近白的肩膀。
“不,我不像你。”
夏近白一呼,却提着一柄匕,说道:“我若是你,定会割下你的头颅,献予萧启山。”
呼!
人皇夏渊末倒退几步,眸色萎靡,他本以为知天下人的人心,也知他夏近白的人心。
“父王,保重。”
夏近白将那匕藏于袖中,便是一眼,也不曾看那人皇一眼。
忽尔,夏渊末记得夏近白出生之时,他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儿,一呼:“啾啾而语,却如武尊。以后,你定要以慕白兄长性近,便名为近白。”
当年的他,这番话便是说给易慕白而听,不过是敲打之意,也是鞭策之言。
他知晓,当年的三兄弟早已名存实亡。
不杀萧天岳,人皇之位不稳固,他要的江山,必是固若金汤。
不留易慕白,人皇之位也不稳固,北境魔族,虎视眈眈,他要一劳永逸。
杀一人,易。
留一人,难。
他自小便在帝阙之中长大,自然通晓帝王御人之术,早已摸透人心。
他一夺易慕白心爱之人,纳为后,便可以人御人。
他知晓,当年他娶王卓尔时,丹青楼的青灯一夜为灭。
待时机而到,便让王卓尔委身于他,又诞下一女,便可一劳永逸。
他看透了这三寸人间的人心,便不惧这雪国魔族,也不怕那妖国之族。
他有一人,武道巅峰的易慕白。
即便是仙山人物,人皇夏渊末也不曾怕过,他虽不是修道之人,却是知晓,以易慕白的修为,可保这万里江山,万年不倒。
你的剑,终究是我的剑!
你的名,终究是我的名!
当年的人皇,慧极了。
“世间哪有聪明人。”人皇一呼,神色傲然。
这一计谋,当真如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