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用意,他也在想他和蝶衣的将来。
他还在想,萧启山和南烛之间的过往,他又在想,这一世如何走完···
一夜星移,人去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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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就看到百余人的宫仆,站在容庭的门前。
为何的宫仆朝着殷扶摇和百里沧海一一行礼,说道:“帝后,百里姑娘。”
“何事。”殷扶摇问着。
“帝君,在藏玉楼设宴。”那宫仆回道。
“藏玉楼,他倒是。”殷扶摇说着,看着百里沧海说道:“姐姐,他就是这泼皮的性子。”
“帝丘最好的青楼,我又不是没去过。”百里沧海说着,踏上早已备好的玉撵。
众人听着一国之君,在青楼中宴客,倒真是开了眼界。
一人一顶玉撵,熙攘着就出了帝丘宫。
萧问道刚坐上玉撵,一念起,一道狂风起。
他就落在纳兰蝶衣的玉撵上,谁知刚一抬头,就看着纳兰蝶衣和纳兰蝉衣两人亲昵的说着“耳边话”。
错愕一下,萧问道本想一走了之,谁知纳兰蝉衣的屁股往一旁一挪,两人中间正好多了一个位置。
萧问道耷拉着眸子,在两女之间坐定。
纳兰蝉衣性子恬静,一下打来了玉撵的珠帘,沉思着什么。
而纳兰蝶衣还是粉腮一鼓,也是怔怔的看着玉撵外的景色。
萧问道也往外一看,大街两旁,站着的全是人,便是屋顶都端坐了多人。
两头巨兽,并驾在对仗前,兽首上端坐了两人。
皇甫弃祖和殷扶摇,看着众生,睥睨着所有的人。
王者,一个地仙的王者。
萧问道在想,皇甫弃祖为何不“破虚”,却要在凡间逗留,难道真的是贪恋“杀人权”,或是“美人膝”。也许,他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人,踏不破的红尘,放不下的留恋。
人修为仙,说不得又是一场炼狱。
藏玉楼,一座以千年花梨木建造的“第一青楼”,也是整个兽国男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帝君令。”一个宫仆扯着嗓子在藏玉楼的门前喊着。
“藏玉楼宴请三日,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免金。”那宫仆说完,一下就往藏玉楼走去。
萧问道一众人也走了进去,只见藏玉楼中,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之珠,每层阁楼都是一处别样的风景。
有仲夏凉风,也有寒冬俏日。
“那是九龙坛,一次续酒九万斤。”沉禹看着藏玉楼中央的酒壶说道。
“这也是你师父说的。”萧问道调侃道。
“当年,听风师父九岁就逛藏玉楼,后来有三年,没踏出藏玉楼半步。”沉禹说着,看着藏玉楼也有几分神采。
萧问道听着沉禹的话,看着端坐在穹顶上的殷扶摇,说道:“这殷扶摇也是出自藏玉楼。”
沉禹笑道:“不是。”
一众人,在藏玉楼的一处楼阁中,款款而坐。
带着女人逛青楼,萧问道倒是第一次见。
“她自小生活在将门之家,与百里家也是世代交好,自小与听风师父订了娃儿亲。两人青梅竹马,听风师父也将殷扶摇视为心上最爱的人儿。”沉禹说着,看了一眼纳兰蝉衣。
“哦,心中有殷扶摇,却九岁就逛藏玉楼,你这师父,倒是好脾性。”萧问道嘴角一扬笑道。
“当年,他也是年幼,再加上他自小也是生活在将门,耳濡目染间,对青楼就有了一层好奇,难道,你不曾想过。”沉禹说着,反问着萧问道。
“没想过。”
“为何。”
“你觉得不正山,能有青楼么。”萧问道笑道。
沉禹一听,只能哑然失笑,他曾去过不正山,想起刚才的言语,也顿感好笑。
一道花影儿,从藏玉楼的穹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