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温芷秋都没怎么看这玉石,又怎可能知晓他的投机取巧,常钦定了定神,硬是挤出了一抹笑意来,道:“芷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会敷衍你,这可是上等玉石,你瞧这色泽质感,大家伙不也都瞧见了。”
温芷秋轻笑一声:“怎的,常将军这是在说我不识货?”
这话一出,常钦脸上的笑已是挂不住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讨好,开口甚至带了一丝质问的意味:“温芷秋,你什么意思,这是故意在刁难我不成?”
这样便沉不住气了,倒是在温芷秋的预料之外,她还以为要多激他一阵呢。
见目的达到,话也大可敞开了说了,不过为避免节外生枝,温芷秋抬手挥退了周围的下人,仅留二人站在原地。
待下人们退离开小院门前,温芷秋才看回常钦,开门见山道:“常将军,既然你知我在刻意刁难你,便也应当明白我的意思了,过去之事不提也罢,往后你也无需再来府上找我,你既然心中并无我,又何须如此勉强自己。”
原本温芷秋是想在众人面前狠狠扫一下常钦的面子,为着自己前世所受的委屈报复一番的,但眼下她却只想将事情尽快解决了,常钦这事日后若是有了功夫,再叫他好看也不迟,可梦中的预兆提醒着她眼下还有更多重要之事要做。
她也懒得同常钦在此过多周旋,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花心思在卫珣身上。
常钦听到温芷秋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温芷秋果然同他所猜想的那般变了心思,可突如其来的,他却全然不知是为何,可心底乱成一团,自然也没了脾气好声好气哄着,脸色一沉,呵斥道:“温芷秋,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若心中无你,又怎会想要与你定下终身,原本我们今年便打算订婚不是吗,你这突然蛮不讲理胡闹,可是要我当真与你置气了你才满意?”
温芷秋嗤笑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
常钦至此都还觉得自己当真是非他不可了,说什么做什么也都只是小女孩在同他闹脾气,当不得真。
“常将军,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在装糊涂?我和你从未定下过终身,这也只是我年少不懂事自说自话罢了,婚事你便莫要再想了,我不会与你成亲的。”
常钦这下彻底慌了,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婚事早已定下,你怎可说不嫁就不嫁了,温大人和夫人还未到江南,这事怎由得你做主,你再这般胡闹我便写信告诉温大人,你娇蛮任性也得有个度,怎可拿这些事做气话!”
温芷秋看着他还是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简直要气笑了,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贪婪的欲望写满了他的脸,只怪自己当年识人不清,怎会陷进这样的感情之中。
如今清醒过来,自是不会再被迷惑分毫,看向常钦的眼神愈发厌恶,脸色也逐渐严肃了起来:“这里是温府,不是你胡搅蛮缠的地方,你若不想你那些龌龊的事叫旁人知晓,就赶紧打消这可笑的念头,以后再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定叫你身败名裂。”
常钦何时见过这般咄咄逼人且压制得让他反驳不出来的温芷秋,一时说不出话来。
温芷秋的话叫常钦顿时乱了阵脚,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道自己和兰芳的事情了,但这不可能,兰芳在府上只是一个寻常的丫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的。
难道是玉瑶节那天!
常钦心里一惊,连忙开口否认道:“芷秋,你误会了,你可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我只是平日不善表达,可从未有过异心,这些年你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又怎可能再与旁人有染,我心里只有你,你得信我啊。”
温芷秋笑了,眉眼弯弯看着常钦,慢条斯理道:“常将军,我何时说你与旁人有染了,你这是,不打自招?”
常钦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温芷秋只说他龌龊之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