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催着天启帝主动把雷寅双的诰命给发了下来。
这一日,闲来无事的太后又把雷寅双召进宫里去“话家常”了——其实是老太后听到外面有风声传说程老夫人因雷寅双而被气病了,她老人家特意把雷寅双宣进宫去狂赐了一堆东西,以表示她坚决护短的态度来着——总之,当满头雾水的雷寅双带着大包小裹从宫里出来,她忽然就想起了宫门小抄这种东西来。
都说战斗最容易叫人成长,若摆在以往,以雷寅双这万事不走心的性情,便是得了太后再多的赏赐,她也不会有个什么怀疑的。如今她可长进多了,便是太后那里没告诉她这番恩赐的因果由来,她多少也感觉到了其中肯定有些什么缘故的。偏那江苇青对她总是报喜不报忧,所以雷寅双也不指望他,所以才想着自己去找那宫门小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她指使着春歌去离宫门最近的那家茶馆里买宫门小抄时,她自个儿则百无聊赖地撑着个下巴,靠在车窗旁望着马车来往穿梭的行人发着呆。这时,忽然有张人脸从她的车窗旁闪过。那种略熟悉又不是太熟悉的感觉,令雷寅双把那人仔细看了一眼,可再认真回忆起来,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于是便不走心地把此人给扔到了脑后。
而若不是这一眼给雷寅双的脑海里加深了印象,当她第二天再次遇到此人时,她肯定不会起了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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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敬王妃肚子里的宝宝便该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因如今雷寅双已经成了家,这催生礼便不好再跟着娘家一道走了。而头一次置办这样的礼物,雷寅双心里没个底,便硬是拖了正好休沐的江苇青去给她当参谋。
因此,当她于街上再次看到昨天的那张脸时,她立时就警觉了起来,一边指着那人给江苇青看一边道:“昨儿从宫里出来时,这人就跟着我了……”
她话音未落,忽然就看到那可疑之人的背后窜上来两个不起眼的汉子。那二人一左一右夹住那可疑之人,眨眼间,三人便都消失在一旁的陋巷里了,就好像路边上原就没站着人一般。
马车里,雷寅双看着那三人消失的方向呆了呆,又眨了一下眼,然后扭头看向江苇青。见他连眉梢都不曾动一下,她立时便明白了,拿手指戳着车窗问道:“你的人?!”
江苇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便把话题又引到那催生礼上了。
雷寅双并不知道,其实随着江苇青日渐露出獠牙后,他防着那江承平狗急跳墙,早在她身边布置了层层暗卫的。而连雷寅双都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可疑人物,没道理那些暗卫们还没发现,所以这会儿那人才刚一冒头,就被暗卫们给悄悄抓走了。只不过不巧的是,这一幕竟恰叫雷寅双给看到了。
见江苇青不肯明说他的布置,雷寅双也懒得打听,只歪着头疑惑道:“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人。”
等置办好了催生礼,夫妻二人坐着马车回到镇远侯府,路过当年那刺客曾藏身其中的大树时,原本正跟江苇青说着话的雷寅双忽地就“啊”地叫出声儿来,站在树下抬头看着那大树就发起怔来。
“怎么了?”江苇青忙问道。
“那个,”雷寅双猛地抓住江苇青的胳膊,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小声道:“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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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苇青回来时,外头的钟鼓楼上恰正打过三更。
原本已经等得昏昏欲睡的雷寅双感到床边上的动静,立时撑着手臂睁开了眼。
正解着衣裳的江苇青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就只见雷寅双撑着手臂抬着个脑袋,迷瞪着一双猫眼,似清醒又似迷糊地看着她。
“怎么才回来……”她喃喃说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似要伸手去帮他解衣裳,偏两只手才刚伸出来,便跟忽然忘了她要做什么一样,就那么伸着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背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