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她居然一激动之下,就这么动上口了……
看着他那一看就是刚被蹂-躏过的唇,再看着他那双异样明亮着的眼,雷寅双心里蓦地一颤,却是才刚反应过来,刚才她干了什么……偏偏这会儿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连脸红都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假装还没明白过来的模样,瞪着江苇青道:“你、你没傻?!”
江苇青想冲她微笑来着,可一扯嘴角脸就疼,只好冲她露出个比哭还像哭的笑脸来。
雷寅双一阵局促,她不知该如何收场,只好继续装傻,学着李健的模样冲着江苇青竖起一根手指做着测试,道:“这是几?”
“一。”
“这呢?”
“二。”
“这个呢?”
“三。”
“这个呢……”
李健:“……”
想想自己的待遇,再看看耐心答着雷寅双那些幼稚问题的江苇青,他不由回头和花姐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里雷寅双数完了手指后,一时还没想到怎么收场,只好继续问着他姓名生辰什么什么的,直到雷爹出来救驾,摇着头把她拉开,道了声“他已经没事了”,雷寅双这才见好就收,却又假模假样地向江苇青求证道:“你真没事了?”
江苇青看看她,心里好一阵郁闷——他怎么可能没事?!好好的被她那样热烈地吻着,偏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她就撤退了……心里压着团火的他,怎么可能没事?!
偏这会儿这么多人围着他,叫他想要做什么都不可能。
“我……”他想说他有事,可看看花姐等带着担忧的眼,他又不想让众人替他担忧,只得叹着气道:“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花姐不满了。
除了花姐,雷爹也是一阵皱眉,道:“有哪里不舒服,你要及时说,别因为怕人替你担心你就瞒着。”
自江苇青进京后,雷爹似乎总看他不顺眼,这样关怀的话,江苇青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呃,这里,”江苇青赶紧抬起他那伤痕累累的左胳膊,转移着话题道:“有点疼。”
“活该!”看着他那被裹得粗了一圈的左胳膊,雷寅双心头一颤,嘴上却不饶人地骂着他:“知道疼还划那么多下!我看你真是被人药傻了,要划也该划那个给你下药的才是!”她一顿,却是才想起一件事,忙问着他道:“你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这会儿江苇青早已经完全清醒了,便叹了口气,把昨晚的事给众人说了一遍——却是和雷寅双猜测的差不离。
不过,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药是谁下的。雷寅双一听就得意了,却是忘了刚才的尴尬,往他的床头一坐,就跟说书先生似的一阵添油加醋,把她昨晚夜闯侯府的事又给“炫耀”了一遍。
她那里原是求着表扬的,却不想她的话还没说完,江苇青的脸就黑了,责备着她道:“忒胡闹了!这些事等我好了总能查清的,哪用得着你大晚上的跑过去冒险?!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叫……”他想说“叫我怎么办”,可话到嘴边,忽地感觉不妥,却是猛地往雷爹花姐那里看了一眼,把那话尾又吞了回去。
他这里教训着雷寅双,雷寅双可不高兴了。为了昨晚的事,李健、花姐,她爹,包括姚爷都已经各教训过她一遍了,偏如今连江苇青也教训着她。
她忽地一站,叉着腰道:“那你别一身血糊啦啦地跑到我面前来吓我呀!你那样过来,叫我怎么能够不管你?!”
她这话,却是叫江苇青心头一跳,紧接着又是一沉——她的吻,叫他心里升起一丝希冀,以为她对他到底是开了窍,可他又疑心着,她许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把他当作家人一般……
可这会儿雷寅双为什么吻他的事倒不是最紧急的事了,想着那府里还有一条人命案,想着那府里肯定会以为新房里的事跟这人命案是一人所为,想着以雷寅双这毛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