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说着,李健含着不满瞥了一眼叉着腰的花姐——显然,他认为花姐也是个不省心的。
他们家,向来都是男人比较理智,偏她们两个女人都是那种容易冲动的……
雷寅双看向花姐,见她一身短打,看着就是一副要上阵杀敌的模样,心头不禁一阵发虚,却犟着嘴道:“谁说我们不占理了?!明明就是那府里有人先要害小兔的……”她忽地一顿,皱眉问着李健,“小兔还没醒?”
李健和花姐一阵沉默。
雷寅双的心一沉,蓦地便要站起来,却是叫李健又把她按了回去。李健皱眉道:“说说你去哪儿了。”
雷寅双道:“先让我看一眼小兔,回头跟你说。”说着,推开李健的手,踢开那卧室门口挂着的锦帘就钻了进去。
卧室里,钟大夫正给江苇青把着脉。见她进来,钟大夫不赞同地冲她摇了一下头,不待雷寅双开口,就答道:“脉相没什么问题,再等等吧。”
此时天光还尚未大亮,整个卧室里就只靠床头的一盏玻璃灯照着亮。那灯光被床上挂着的帐幔遮了一半,叫雷寅双看不清床上的江苇青。
她靠近一步,越过钟大夫的肩头看向江苇青。
就只见江苇青仰面躺在方枕上,看着依旧是那副唇红齿白的健康模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健康,这副皮相倒确实能叫人安心了不少。
只是,即便如此,她仍是不太放心,便又靠近了一步。
偏那钟大夫不解风情地堵在她和江苇青的中间。雷寅双不耐烦地微蹙了一下眉,却是看也不看向那个钟大夫,就这么伸手将他给拨到了一边,自己坐到了钟大夫刚才坐的位置上,伸手按住江苇青的脉搏。虽然她不懂得医理脉相,可脉搏搏动的正常与否,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江苇青的脉搏跳得很是沉稳,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的模样。
可越是这样,雷寅双的心就越悬得高高的——她可还记得钟大夫昨晚说过,江苇青若是醒不过来,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她愁眉苦脸地看着江苇青时,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
雷寅双回头,只见李健和花姐双双站在她的身后,花姐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且还安慰地捏了捏她的肩。在他俩的身边,摇着头的钟大夫正掀着帘子出去。
钟大夫出去后,花姐在床边坐了,先是看看雷寅双,又低头看着江苇青的脸色,似自我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花姐的话,蓦地就雷寅双鼻尖一酸,竟险些掉下眼泪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江苇青,这才把她夜闯侯府的事给李健和花姐说了一遍,连遇到“同道”,以及“同道”杀人,还有她最后做的那些“报复”也一并给交待了——因她知道,就像刚才李健所说,她冲动行事间难免留了不少破绽,若那府里有心要查,未必就查不到她的身上。虽说她并不怕被那府里的人找了她的麻烦,可她家里并不止她一个人的。以李健的聪明才智,便是她昨晚做的事不够周密,有他帮着拾遗补缺,至少不会叫那府里很快查到她的身上。
她那里说完,李健皱着眉头还未开口,花姐就先惊呼了起来:“什、什么?!你……你看到了?!”
“啊?看到什么了?”雷寅双被花姐惊呼得一阵茫然。
“那个江大和那个新娘子……”
花姐划拉着手,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雷寅双交待得很彻底,包括她如何摸到十二姑娘的房里,如何打昏那个十二姑娘,又如何扛着人摸进新房,见那对新人被药昏时都是光着的状态后,她又如何把那十二姑娘也剥光了,把人塞进被子里做了那“李代桃僵”之事……
雷寅双交待的重点,是她行事的过程;可花姐听到的重点则是……那新郎新娘都是光着的!
新房里的新人光着,还能干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