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方才悄悄起身。安杜衡奔灵仙殿,云羽涅奔后山顶坪。
先说安杜衡飞身跃入殿内,站在福生大帝的神像前厉声呵斥道:
“大胆妖狐,竟然与两条蛇精沆瀣一气,逆天而行,还不出来受死?非要等着贫道将神像劈开不成?”
话音未落,忽见一道白光闪耀,落地之后变成了一位美男子。
看其身材伟岸挺拔,雍容娴雅的神态,耶然便是师尊子虚。
安杜衡看着眼前之人,瞬间有点恍惚,险些躬身施礼。
只见那子墨双手抱肩,斜着眼睛看着他,不屑言道:“你又是何方神圣?敢来搅扰小爷的美梦?”
“何方神圣不重要,本道爷今日不但要搅了你的美梦,还要将你这妖狐拿下,绳之以法。”
话音未落,已抽出寄奴剑,准备向他劈去。
子墨闻言,连连伸手拦住他,问道:“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妖狐?我师尊可是如假包换的仙人。
再说,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普度众生,即便是师尊知晓,也会夸赞与我,你如何言说我逆天而行?”
安杜衡闻言,乐了,想着这只小狐狸果然是心机单纯,正如钟离义所言,定是被那蛇精蛊惑了。
遂耐心启发道:“我来问你,倘若有人命里无子,却来你这里相请,你又如何达成她的心愿?”
“咳,这还不简单,我只需将那些欲投胎之人送入她的腹中即可。”
“那你可知如此作为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都是转世投胎,投到哪里还不一样。”
安杜衡闻言,心里这个气呀,遂瞪了他一眼道:
“简直一派胡言,六道之所以有序运转,皆因业力牵引,因果不空。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了因果,出轮回,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而你仅凭一己之力干涉世间因果,使其本该出三界者出不去,理当入地狱者反超生。
如此六道岂不大乱?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为之?”
子墨闻他如是言说,眨眨眼睛,耶然一副懵懵的表情道:“这个嘛,我倒没想那么多。”
“我再来问你,你的容貌是模仿何人所变?你与此人又有何因缘?
说得清楚,讲得明白,贫道便饶恕与你,否则定要你尝尝乾坤日月壶中的三味真火。”
言罢,幻出一把溜肩鼓腹的铜壶。
本以为这只小狐狸定会吓得连连磕头求饶,没曾想,子墨把嘴一撇,也不再言语。
身子三晃两晃,变出九条巨尾奔着安杜衡便扫了过来。
口里还言道:“臭道士,难道小爷害怕了你不成?若打得过我,随你处置。”
“呵,小子,有个性。那就休怪贫道剑下无情,真火无义了。”
随即,身子倾斜而起,寄奴剑横向一扫,顿时蓝光闪耀。
光芒中似乎有一道厚重的水帘陡然而起,带着轰鸣的气势排山倒海般压向它。
子墨一见来着不善,自己根本不是对手,遂急忙闪身而退,干脆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一转身对着他释放出一股奇丑无比的烟雾,随即准备夺路而逃。
殊不知安杜衡早有防备,登时屏住呼吸,飞身拦住他的去路,笑道:“雕虫小技岂能奈我何?还不受死?”
话音未落,已幻出乾坤日月壶,准备用三味真火烧死他。
其实,安杜衡此举并未想真的将他如何,只不过逼着他说出真相罢了。
子墨一见无计可施,遂嘻嘻笑道:“师兄,且慢动手。”
“你适才称呼贫道什么,师兄?我几时竟与你成同门了?”
子墨见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遂挺直了身板,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道:
“见过师兄,小弟也是子虚门下弟子。”
“哦,这倒奇了,如何从未听师尊提起过?也不曾在罗浮山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