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访鸿胪寺,言说此次比武,我朝败势已定,要求现在便脱离藩属关系。”
“朕没记错的话,离比武结束尚有十余日,况且朕早已颁下诏书,命罗浮山七真子道长进京决战。
届时,朕还要率领文武百官亲临擂台观战助威,他又急个什么?”
一旁的马仆射也问道:“是呀,这个郁王爷简直就是蔑视我天朝威严,如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当真欺我无人。”
元大人闻听马仆射如是言说,遂转身对他言道:
“马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天朝数百名武林侠士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又哪里还有应战之人,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急着进殿面君了。”
皇帝闻言,大骇,急急问道:“元爱卿,前几日朕还闻青髯道长力挫群雄,直打得高句丽武士满地找牙。
如何短短数日,竟然局势逆转?速与朕细细讲来。”
“回陛下,比武之初,天朝八大派掌门,及各庄主、门主、教主,甚至岛主、峰主皆齐聚东都,会战高句丽武士。
可谓是群英荟萃,各显神通。彼时,双方虽各有损伤,但我方胜多败少,最终占据绝对优势。
本以为志在必得,不料半月前,高句丽不知打何处寻来一人,唤做索甲天。
此人身高八尺开外,生的是虎背熊腰,神力无敌。人送绰号“索命鬼王”。
最可怕的是,他不但身形诡异,飘忽不定。浑身竟如有巨毒一般,沾着死,挨者亡。
目前死伤在其手下者多达百十号人,其中竟有两名侠士被其生生活劈,当场啖其臂膀,其状惨不忍睹。
如此,我天朝已再无迎战之人了。”
元大人话一出口,满朝传来一片唏嘘之声,皇帝更是惊骇至极,厉声质问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日上奏朕知?”
“陛下息怒,非是臣不愿上奏天听,而是最近时日举国上下瘟疫肆虐,各地又有义军相继揭竿而起。
臣知陛下早已为此寝食难安,故而才未敢惊动圣驾。
希冀哪日能突然出来一位奇人异士,将那“索命鬼王”一举擒杀。
可现如今的局势已非臣所能掌控,故而冒死前来秉奏。”
“嗯,也算你忠心为朕着想,为今之计,也只有寄希望于七真子道长了。”
随即又朗声吩咐安老将军道:“传朕旨意,星夜兼程赶奔罗浮山,请七真子道长即刻山下迎战,不得有误。”
大殿之上的云羽涅与安杜衡一直默默听完元大人与皇帝之间的对话,也明白了朝廷如今的处境。
二人对视一眼,云羽涅低声对安杜衡道:“师弟,怎么说你以前也算是朝廷的将军,如今既已来到东都,不如替大师兄迎战如何?”
“小弟也正有此意,届时还请师兄为我观敌瞭阵,站脚助威。”
正当二人窃窃私语时,皇帝也一眼瞥见了二人,安杜衡急忙躬身施礼道:
“陛下,此番去请师兄下山,即使快马加鞭,也怕会耽误些时日。
陛下若信得过,不如就由贫道代为迎战可好?”
“如此甚好,朕也正有此意,适才有些急躁,竟忘记了二位道长也是子虚仙长的高足,又如何会信不过?”
元大人见有了救星,顿时信心倍增,急急问道:“但不知道长何时迎战?”
“事不迟疑,即刻迎战,请元大人头前带路便是。”
言罢,转身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皇帝一见,也精神抖擞起来,吩咐道:“摆驾演武场,朕要亲自为道长擂鼓助威。”
不多时,御驾即到了演武场,文武大臣也齐来陪王伴驾。
诸人一见,顿时情绪高涨,纷纷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高句丽郁王爷一见这阵仗,又瞥见与皇帝同来的两位道长,一位风姿清雅,从容淡定。
一个身材魁梧,气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