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也未问出个子午卯酉来。
顾蔓青见此,只好冲着罗浮山的方向深深一拜,感慨万千的对同来的官员道
“二位道长与本官素未平生,危难之时竟不惜耗损自己的功力也要救民于水火。
功成之时却又不思任何回报,悄然而退,这种精神才是真的道,这种行为才是真的德。
望诸位同僚都能以百姓心为心,勤加自勉。经此一役,想必诸位这段时间也都累坏了,不如回去好好调理一番,日后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
各级官员闻言,无不额手称庆,异口同声道“卑职等谨遵大人教诲,卑职等告退。”
再说顾蔓青回到驿馆,已是筋疲力尽,胡乱吃了一口饭,便沉沉睡去,不想这一觉,竟睡到日上三杆方才醒来。
马胖见大人醒了,手里拿着两封书信走了进来“大人,派去给张大人和龟大人送信的兵士回来了。
不但带回了二位大人的回信,还带回来一个密封的盒子,您看看。”
顾蔓青接过信件,一边看一边吃饭,不一会,突然竟兴奋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用于用力过猛,饭菜都洒了一地。
马胖不知缘故,急切的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二位大人书信上说些什么?”
顾蔓青望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胖子,二位大人的回信上说,带回了近几年朝廷拨放给附近几个镇县的镇灾银两与粮食的底账。
这两下账目一对,便会立见分晓。对了,这段时间只顾忙着疫情的事,账目的事查证的怎么样了?”
马胖一边打扫着残片,一边道“还得一些时日才能全部盘查完毕,稍后俺过去催催。
趁着空档,大人您再歇会,往后怕是没这好机会了。”
顾蔓青困倦的点了点头“嗯,胖子,你说的对,姑且听你一回吧。”
言罢,打着哈欠,又回去休息了。
且说京城这边张魁和龟禄成受顾蔓青之托,辗转查到了朝廷拨放给榆林县及周边几个镇县的赈灾银粮的底账。
这事看似做的隐蔽,却还是被公孙及闻到了风声,这日下了朝,他便直奔伊府。
伊府的下人见是公孙大人亲自到访,刚想进去通报,却被他拦了下来,迈开大步径直往里面走去。
这是公孙及第一次拜访伊府,见亭台楼阁皆是雕梁画栋,假山喷泉流响叮咚,小桥流水更是落英缤纷。
虽不如自家的庭院奢华大气,到也别有一番江南情致,不由得闲庭信步的踱向了百花深处。
这几天,伊府的大小姐伊舒冉因为择婿的事正和父亲伊华闹着别扭。
自从与她定娃娃亲的龟文竹跟着子虚道长上了罗浮山以后,伊舒冉就在心中暗发毒誓,此生绝不另嫁他人。
眼看着女儿年纪越来也大,娘亲茱萸和爹爹伊华皆没少替她操心,无奈任是夫妻二人左选右看,舒冉竟抵死不从。
这日下朝之后,礼部郎中孟大人突然拦住了伊华道“伊大人,老夫有件为难之事不知如何开口。”
伊华平时与孟大人走动的不是很亲密,但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见孟大人今天主动打招呼,也拱手回礼道
“孟大人说哪里话来,有什么用到伊某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孟大人看了看旁边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伊大人也知道孟某不善言辞,也不会转弯抹角,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
前几日犬子与贵府的千金,勇义女舒冉小姐偶遇,回来之后便茶饭不思,硬逼着老夫上门提亲。
老夫思来想去,故而今日才舍了老脸,想要伊大人一句话,如果可以,改日孟某就带着犬子亲自过府提亲。”
“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您的犬子就是此次明经科二甲第三名的孟星海吧。现如今被皇帝指派到吏部历练,就在老夫的手下当差。”
孟大人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