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杜老爷见这玉瓶保养后越发的明艳动人,不但温婉贤淑,而且善解人意,就把他当自己的二房一般疼爱着。
而玉瓶觉得杜老爷虽然年纪大些,但对自己实心实意,呵护有加,不但重装了落霞居,还给她置办了各色珠钗首饰,绫罗绸缎,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渐渐的两个人感情日渐深厚,顾家的事也不去关心了。
只有一样,吴妈怕节外生枝,一再叮嘱她不要抛头露面,说等杜员外忙完这里的生意,便带她回老家另立门户。
玉瓶信以为真,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住在这落霞居里,与外界断了一切连系,直到蔓青捡风筝才发现了她的踪迹。
纪老爷听完心里感慨万千,当堂放了顾承禄,一边差人去北岸请来陈老爷前来认亲,一边差人拿了杜老爷和吴妈前来衙门问话。
时辰不大,纪老爷见一干人犯具已到堂,一拍惊堂木道
“陈玉瓶,此事因你而起,虽然事出有因,其情可悯,但你二人必竟犯了和奸之罪。
不过在服刑前,本官可先准你与顾承禄和离,再言其他。至于何去何从,你要速做决断。”
陈玉瓶拿眼睛瞟了瞟杜老板,杜老板刚要答话,就听大堂外传来一声怒吼“杜平,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话音未落,就见一泼辣彪悍的妇人上得堂来,右手还拎着一把菜刀。
纪老爷一见,怒道“大胆刁妇,你是何人?胆敢咆哮公堂,藐视本官。”
就看那位妇人来到近前,双膝跪倒,指着杜平道“回答老爷话,民妇乃是杜平的结发妻子江嘉,民妇生来嗓门就大,并非有意冒犯老爷官威。”
“那本官且来问你,你以往可知杜平与陈玉瓶之事?今日所来又是为何?”
“回老爷,民妇不知。不过民妇今日此来就是请青天大老爷与民妇做主的。
这个杜平当初穷困潦倒,入赘江家,是民妇顶着压力极力扶持,他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富贵。
现如今他羽翼丰满,竟然见异思迁,在外边保养二房。民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请老爷重重制裁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良之人。”
纪老爷闻听,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看了看杜平,又看看江嘉与陈玉瓶,沉吟半晌,方才手捻胡须道
“江氏,这个案子怎么断,就不劳你操心了。你丈夫杜平与陈玉瓶通奸,已然触犯律法,这两年的徒刑自然是免不了的。
至于你和他之间的事,本官就爱莫能助了。杜平就在此地,你夫妻二人正好协商一二。”
杜平见江氏如此气势汹汹,又在大堂之上将他贬得一无是处,多年积压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指着她言道
“夫人,想我杜平是入赘江家不假,可这么多年,我在你家当牛做马,不但受你的颐指气使,还受你兄弟妯娌的冷嘲热讽。
我辛辛苦苦创下了偌大的家业,可曾有享过一天清福?赚的银子还不都填了你娘家的坑了。
若非我当初穷途末路,若非看在你厚葬了我娘且对我也有些真情实意的份上,我是断不会入赘的。
夫人,你拍着良心想想,在你心里可曾把我当过你的丈夫,哪怕只有一丝尊重也好。
如今,杜某受够了,求夫人你就放我杜某一码吧!”
江嘉闻听杜平的一番言论,气的抡起菜刀就要砍过来,吓的杜平赶紧一猫腰躲了过去。
“好你个杜平,这些年你先后娶进门两房妾室不说,竟然还在外边背着我置下这么一所大宅院。
若不是今日事发,老娘竟还被你蒙在鼓里。如今却把自己说的跟个受气包似的,想以此博得陈玉瓶的同情,与我和离,娶她过门。
我呸,想得倒挺美。看老娘不宰了你!”
纪大人一见,怕真的惹出人命案子,随即一拍惊堂木道“大胆民妇,撒泼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你的事本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