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蔓财小手一背道“大胆民妇,本老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还不跪下行礼,老爷我一高兴,兴许赏你几个大子。”
玉瓶以为儿子病了,要不就是自己听岔了,忙伸手过来摸儿子的额头,不料却被蔓财一把扒拉开道
“贱人,本老爷的贵头岂是你这妇人随便摸的?别再沾染了你的晦气。”
陈玉瓶闻言,气的牙关紧咬,拉住蔓财,厉声呵斥道
“蔓财,这都打哪学来的歪理论?小小年纪不分长幼尊卑,竟敢在为娘面前呼来喝去。
你简直枉为人子,说,这些年的孔孟之道都学哪去了?”
言罢,上去一巴掌,打的蔓财是眼冒金星,撒丫子就往李氏房中跑,添油加醋的将刚才的情景描绘了一番。
李氏闻听玉瓶竟敢打骂未来的进士老爷,这还了得,简直是造反了,于是拉着蔓财风风火火的来找她算账。
玉瓶正在气头上,见李氏过来兴师问罪,多少年积累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冲着李氏大吼道
“你身为婆婆为老不尊,强占我儿抚养不说,看看你将他抚养成了什么样子?!
骄纵忤逆,似这等不孝之子又有何德何能将来能独占鳌头?!!”
李氏一见向来温顺可欺,逆来顺受的儿媳一下子教育起她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回到房中,越寻思越觉得窝囊,便硬逼着顾老爷请来三姑六舅的族亲长辈过来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