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打从云羽涅住进鸿泉阁后,自有龟辉主理一切,桩桩件件都不用操心。这一日练完功,他闲来无事,便围着黄龙洞前后四处的转悠,见洞周阳光充足,活水长流,远望雾气蒸腾,波光泛彩。
不由得诗兴大发,刚想赋诗一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救命声,羽涅甚是差异,忙循着声音找来,见是一位大婶捂着一只脚在那呼叫。
云羽涅忙蹲下身给大婶查看,原来却是扭伤了脚踝。他忙扶起大婶关切的问道“大婶,这里草深林密,鲜有人迹,您一个人怎会孤身犯险?”
大婶感激的看着他道“道长有所不知,老婆子有个姑娘,脑子不大灵光,俺听说这里的涧水能治病,便寻思取些回去为我闺女治病。”
羽涅闻听,心内一阵酸楚,想当初自己的爹爹云大志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寻草药才一命归西的,连忙道“大婶,您脚受伤了,不如让贫道背您回去吧。”
“怎么好麻烦道长呢,如若道长执意要送,我家就住在青霞谷后边的梅花村边上,离着可不远呢。”
“大婶,不妨事。”
言罢,便背着大婶,辗转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云羽涅放下大婶,正欲转身离开,就听大婶冲着屋里喊“宝珠,快出来谢过恩人。”
“来了娘。”
只听帘笼一挑,宝珠应声走了出来,待见到云羽涅,惊愕之下,竟羞得满脸通红,转身便回屋去了。
羽涅看着宝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自思忖道“去年宝珠明明在自己的眼前香消玉殒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是幻觉?”
想到此处,便抬起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直到真实的感觉到疼痛,他这才确信见到的真是宝珠。
羽涅忙问旁边的大婶道“敢问大婶,这位姑娘可是您的亲生女儿?”
“不是,不瞒这位道爷,我那老东西和不争气的儿子专干偷坟掘墓的勾当,也不知从哪里听说成都县首富刘首善阖府惨遭不幸,陪葬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就掇着几个人把那墓给盗了。
谁知一撸那小姐的胳臂上的玉镯,赫然发现她竟还有一丝气息,其它的盗墓贼见状,吓得丢下东西四散奔逃。
我家那老东西盗了一辈子墓,知道这小姐原是假死,还没丧了良心,就把她弄出来救活了。
可惜那小姐憋坏了脑子,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的,老婆子见姑娘可怜,便将她收为了义女。
后来我那老头子和儿子东窗事发,被衙门双双问了斩,俺带着宝珠投奔我兄弟来了,借了这么几间茅屋遮风避雨,老婆我命苦啊。”
言罢,便用袖子擦着眼泪。
云羽涅仔细琢磨大婶的话,倒也合情合理,人假死的事情多有耳闻,又对大婶言道“贫道也有一个妹妹与大婶所说的闺女颇为相像,可否请出姑娘让贫道辨认一二?”
大婶复又冲屋里喊道“宝珠,还不快出来见见恩人?”
云羽涅也冲屋里喊道“贫道成都刘首善之子云羽涅,你若真是刘府的宝珠小姐,就请出来说话。”
话音未落,帘笼再次挑起,宝珠飞奔着扑到云羽涅怀里失声痛哭。
羽涅捧起她的脸,细一端详,确比以前清瘦憔悴了不少,又见她带着自己给她定款打制的耳环,确信是真宝珠无疑,顿觉五内俱焚,将她拥在怀里,安慰起来。
“别怕,宝珠,有羽涅哥哥在,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对了妹妹,既然你已重获新生,又怎忍心不来寻我?”
宝珠也不言语,只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
大婶见状忙插嘴道“道长有所不知,我这女儿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老身都问过她无数次了,每次她都只会这般哭泣。
怕是不愿意再回想起伤心往事吧,您就别再为难她了。”
“哦,原来如此,多谢大婶收留妹妹,贫道实在是感激不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