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谦虚言道:“哪里是贫道有手段,乃是羲皇的法宝威力强大。
师尊曾交代贫道,将此二妖带回羲皇宫处置,因此不敢久留,余下的事情只好烦劳道长费心了。”
言罢,化作一道金光而去。
自打子虚收了二妖以后,其他的病患皆逐渐好转,山下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奔走相告,纷纷来到上清宫请香还愿。
一时间,翠云峰上人头攒动,盛况空前。
翌日,子虚到羲皇宫复命返回后,便与袁辉深居简出,闭门谢客,暗地里却在山前山后的村庄访查民情,扶危济困。
这一日,子虚正与一位老者闲聊,忽觉眉心一阵跳动,掐指一算,便知张魁有难,便急急携袁辉赶奔南城外的伊阙山。
此时正值春回大地,漫山的野花竞相绽放,杨柳山桃吐着嫩绿的叶子随风摇曳,处处洋溢着盎然的生机。
袁辉紧紧跟在师尊身后,边走边问:“师尊,张魁哥哥真的就是您要找的第一位转世仙人吗?但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像。”
子虚头也没回,答道:“按羲皇所给的隐语,为师判断应该就是他,不过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辉儿,不知你凭什么就敢断言张魁不是呢?”
“瞧他那副尊容,哪里有一丝仙人风范,不过才学当真是令人佩服。”
子虚闻言,停住脚步,盯着袁辉看了半天,直盯的他心里发毛。
半天,才缓缓言道:“辉儿,自古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们修道者当以平等慈悲之心济世度人,如果无端生出分别,是断不能修成正果的,岂不知,下下人有上上智。”
袁辉被教训一通,羞愧的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师尊,弟子知错了。”
就这样,师徒二人边走边聊,忽听树丛的另一头传来几位男人的讲话声。
袁辉欲要喊叫,子虚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拉过他悄悄蹲下身子,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查探动静。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刘主事的管家刘千,带着两个家丁,拖拽着张魁,正欲将他活埋。
张魁自知性命难保,悲戚言道:“三位,想俺张魁也算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人,如今竟要死在尔等之手,实在是心有不甘。
如果张魁确实命该如此,也无有怨言,只是有一样,烦请刘总管死前将真相告知张某,何故要取俺性命?”
管家刘千闻言,松开紧拽着张魁的手,一歪脑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小子,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了,琅琊郡的马老爷听说过吧。
他想为儿子谋个锦绣前程,无奈那马家公子没长那开窍的脑壳。
他爹就想出这么一个移花接木之计,只好对不住你了。”
“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我呸。还是等张大才子下到地府去跟阎王爷他老人家讨要个说法吧。
再说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你的尸身喂了野狗,也就没人知了,还管他什么王法?”
言罢,便吩咐家丁动手。
子虚闻听,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想贸然暴露行踪。这时,忽见一只野兔打旁边飞奔而过。
遂灵机一动,来了注意。以真气灌指,将野兔驱至三人面前。
刘管家唾沫星子横飞,正说的兴起,忽见一只大兔子兀自窜到面前,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一把拎起来:“老子真是好福气,今日做下这伤天害理之事,回去正好下酒压压惊。”
不料,那只野兔竟开口言道:“恶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你兔爷爷的主意,活的不耐烦了吧。”
刘千一见,吓得妈呀一声,扔下兔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如捣蒜般磕起头来。
其他两个家丁见他这样,也吓得魂不附体,紧抱着双肩颤抖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