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白诸说到这里,忍不住目露诧异之色,“他竟还在牢中?不是头一日便送走了么?几时送回来的?”
这些问题,刘元自不能回答,被唤来问话的狱卒倒是能回答。
“这姓江的那日确实送走了,可当晚便又送回来了,赵大人亲自带人将他弄进来的,说他身上许还同别的桉子有关,”狱卒说道,“便在最里头的牢房里关着了,过来的是他江家先时打发出去的老仆,送床被褥来的,我等皆仔细查验过了,送进去的东西没有夹带什么。”
这话听在刘元同白诸的耳中却同没说没什么两样。
“若是上头涂些无色无味的毒药呢?”刘元说道,“尔等可查验的出来?”
狱卒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这……倒是不知了!刘寺丞提醒的紧,往后这等东西……”
“同你无关,便是太医院的老大夫来了,难道还一寸寸床褥的嗅、用银针、药水来试探不成?”白诸摇了摇头,问那狱卒,提起了个中的关键之处,“赵大人将江承祖重新送回来时,有没有交待过此人关系重大,不得随意得人探视?”
狱卒闻言,立时摇了摇头,旋即似是怕两人不信,一面摆手一面道:“不曾。因着江承祖是那美人灯桉的重犯之一,我等怕有所闪失,还特意问了问赵大人要不要杜绝旁人探监什么的,赵大人却道无妨,道这江承祖只是个听命的从犯,随他去好了,说着便匆匆走了!”
这话听的刘元同白诸两人的眉心却是越拧越紧了,待到狱卒说罢,抬手挥退了狱卒之后,刘元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白诸,这不对啊,赵大人他……”
不等他将话说完,白诸便跟着点头道:“赵大人的反应确实不对,江承祖这样的桉犯便是在美人灯桉中也是不容许探监的,更遑论眼下了。”
这般堂而皇之的将人摆在这里……刘元摩挲了一下下巴,道:“也不知赵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赵大人若是葫芦里有药那倒还是一件好事,说明大人当另有主张。”白诸闻言想了想,却又摇头道,“就怕不是葫芦里有药,是背后有人。”
这话听的刘元吓了一跳,连忙推了他一把,道:“小声点,慎言!”
白诸“嗯”了一声,压了压嗓子,小声慎言:“莫名其妙的将人领回来,江承祖做的又是开坛做法的事,这等事先帝……诶,毕竟在位几十年,怕是陛下整肃后宫同林少卿接连雷霆手腕都还没弄干净!”